鹤南玄收回手,走到苏青靡身边,把她护在身后,像一堵墙似的挡住所有恶意。
他刚才整理行李时脱了军绿色外套,里面穿着件浅灰色衬衫,领口系得整整齐齐,手腕上的军表是部队发的,表盘上的指针“滴答”转着,透着股军人的严谨。
他的眼神冷冽,像冰山上的雪,盯着张家福和陆宝珠,没说话,却让人不敢靠近——那是常年在部队磨练出的慑人气场,不是张家福这种小混混能比的。
陆宝珠这才看清鹤南玄的长相——他眉眼深邃,鼻梁高挺,嘴唇薄而有力,下颌线清晰,比京都胡同里那些油头粉面的男人好看一百倍。
再一看他的衬衫,虽然不是军装,可料子和版型都是部队特供的,不是一般人能穿得起的。
陆宝珠的心里瞬间就慌了——她没想到苏青靡的男人竟然是个军人,而且看这样子,说不定还是个当官的!
嫉妒的火苗在她心里烧得更旺了——凭什么苏青靡就能长得好看,还能嫁给当官的?
穿好衣裳,住好宿舍,有人疼有人护?
而她呢?原本是土生土长的京都人,但几个月前突然被父母赶出家门。
她还要靠讨好张家福这种暴发户、刘建军这种势利眼才能凑够学费,才能进京大!
老天爷也太不公平了!
可她还是压下火气,故意挤出几滴眼泪,眼神像钩子似的勾着鹤南玄,声音软得发颤,想博同情:“这位同志,你怎么能随意动手打人呢?可不能为了这个女人就助纣为虐啊!
您可要小心些,现在的有些漂亮女人可会骗人的,嘴上说得好听,背地里不知道干了什么事呢,你小心被人当枪使还不自知啊!
我是京都本地的,咱们有话好好说,别伤了和气。”
她以为是男人都喜欢柔弱的女人,只要她装可怜,鹤南玄说不定会反过来指责苏青靡。
可没等她话音落下,鹤南玄就皱了皱眉,眼神更冷了,像结了冰。
他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红色小本子,“啪”地放在桌子上——是结婚证,封面上的烫金字在阳光下闪着光,上面贴着他和苏青靡的合照,照片上两人笑得眉眼弯弯。
“这位同志,请你注意言辞。”
鹤南玄指着结婚证,声音冷硬,没有一点温度,“这是我和青靡的结婚证,我们是合法夫妻,受法律保护。
是你先嘴上不干净污蔑青靡,她才教训你;你的朋友想对我妻子动手,我才教训他,这叫正当防卫。
你空口无凭说我们是不正当关系,你知不知道破坏军婚是犯罪?
要是我报公安,你和你朋友都得进去蹲几天,到时候就算你叔是割委会主任,也保不住你。
还有,你眼角有眼屎,擦一下吧,一直眨眼睛我都怕呼你眼睛里,挺恶心的。”
最后一句话像一盆冷水,直接浇在陆宝珠头上。
她下意识地摸了摸眼角,果然摸到点黏糊糊的东西,手指上还沾着黄色污垢。
她的脸瞬间红了,又羞又气,手指着鹤南玄和苏青靡,半天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你!你们!太过分了!你们等着,我……我要去告你们!我要让我叔来收拾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