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没有让克洛德陛下顾忌的资本,二站在了皇室的对面。”
“至于三……契柯比年轻时的大公爵更狠,更无情,也更忠诚,他要是知道自己的父亲背叛了克洛德,怕是会想亲自处决。”
“而且,若我是契柯,我也不会为了空有名声而无权势的公爵之家而放弃掉如今自己的身份地位。”
“大公爵走了一步错棋。”
“或许是人老了,回首过去,发觉自己窝囊了一辈子吧,突然想叛逆一下,热血一把。”赫莉娅不甚在意道。
她伸了个懒腰,活动了一下肩颈,骨头咔吧作响,但囤积的疲惫却不见消散多少。
罗尼悉自觉地替她拿来了外套,夜里起风,容易着凉。
“殿下这些时日受累了,瞧着好像也没休息好,要不我叫人睡前来给您按按,或许会舒服些。”他提议道。
“倒也不必,等处理完这件事再好好休息吧。”赫莉娅婉拒了,她接过外套穿上,起身准备往执政堂那边走一趟。
躲着也没用,该解决的事还是趁早解决为好,免得今晚又睡不好。
……
“感觉如何?”克洛德并没有一上来就问责,而是关心起了赫莉娅来。
赫莉娅翘着腿靠着椅背,跟没有骨头一样瘫在椅子上,坐没坐相,克洛德只是瞥了一眼,并没有多说什么。
“累,还有烦。”赫莉娅如实回道,“耳边就没一天清净的,一个个就知道跟我杠,完全不把我放在眼里。”
“老实说,真想把他们全都套麻袋揍一顿。”
契柯听完后笑了,“公主殿下还是孩子性子呢。”
身为克洛德的身边人,契柯不可能不知道他父亲那点事,也不可能不知道以克洛德的狠心,大公爵难逃一劫。
可即便如此,他也依旧是一脸轻松,甚至还有心思跟赫莉娅玩笑。
要么是完全不在意,要么是早就猜到了,所以一点也不意外,也不紧张。
克洛德没有理会赫莉娅这番玩笑话,问:“那个女选手,是怎么一回事?”
“您问爱莉安娜啊,没什么,一个性子有点烈,行事有些莽的姑娘而已。”赫莉娅懒懒道,“您放心,不会闹出什么大事的。”
“我其实不介意你闹大。”克洛德道,“你若是想借她的手做点什么,我也是没意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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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莉娅一下子坐直了身子,“怎么,父亲是想我闹出点什么乱子来吗?”
克洛德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只是继续说:“你看,若没有她那件事,我又怎么能抓到瓦罗辛格的尾巴呢?”
“所以说遇事见人,若没点事,还真不知道这人心底里到底在想什么。”
赫莉娅特意去看了眼契柯,对方察觉到她投去的视线,回以温和一笑,仿佛此刻讨论的是别的谁,不是生他养他的父亲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