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柏南神色不变，直直的看进顾老头的眼睛里：“我当初说要工作，并没有说要哪里的，现在提的只是补充要求。”
他卖的可是命，提点要求怎么了？
顾老头也定定的看着他，周身气势全开。
屋内气氛凝滞。
但段柏南依旧坐的笔直，甚至段柏南的媳妇，表情都没变过，淡定的很，他桌上用来待客的瓜子都快给她嗑完了。
就，有点尴尬。
顾老头一生自认阅人无数，手上也沾到过不少人命，他的一身气势放出来，跟随多年的下属都受不住。
偏偏这两个小年轻一点事没有，该吃吃该喝喝，好似一点都感觉不到一般。
但这两个小辈，既然没事，怎么不开口。
难道是要他一个长辈主动缓和气氛嘛？
就这样过了很久很久，久到夏央瓜子都嗑完了，她才伸了个懒腰，主动打破气氛，给了老头一个台阶下：
“顾叔，是这样，我们今天刚从市里回来，我参加了食品厂的招工考试，十有八九能过，所以柏南想要个市里的工作，就是不想跟我分开而已。”
顾老头神色一松：“如此说来，倒是一桩好事了。”
段柏南也恢复嬉皮笑脸的样子：“我可离不开我媳妇。”
顾老头笑骂了一句：“滑头东西。”
刚才的不愉快就这么揭过去了。
得知缘由，顾老头开始重新审视段柏南。
他初初知道段柏南的时候，是师姐跟他提的，在这样的时局下，他一开始只是抱着谨慎的心态查了一查段柏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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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这小子只是为了挣些跑腿钱，他就没过多关注。
直到年初，他受命来青市，调查人口拐卖案，查到春山村的赌场，案子受阻，推进困难，需要有个卧底的时候，才又想起段柏南来。
也没别的原因，主要是段柏南这小子一看就合适。
至于机灵，顾老头也是放心的，就冲他能想到跑腿赚钱，就知道脑子是个灵活的。
当然最主要的是不要打草惊蛇，他才找了个本地的熟面孔，而在本地，他也只对段柏南有些了解罢了。
一开始段柏南死活不愿意，他也没强求，重新物色人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