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医学的角度,高期难以解释。
在心理学领域,陆鸣帮他做出了回答。
“要不送孔太常回府吧,回去后说不定就能醒过来了。”
就差明说孔臧在装晕了。
大臣们也都明白,孔臧今天丢脸丢大了,装晕也是可以理解的。
希望他下次聪明点,不要再和富民侯对抗了,完全是单方面吊打,毫无还手之力。
退朝后,颜异默默跟在桑弘羊身后,几度想要开口却又把话咽了回去。
怎么说呢?
说他不信任自己的上官,说他想要独自为天下百姓发声?
颜异很羞愧。
自己想到的策略并不成熟,远远不如大农令的策略对百姓有利。
“当初我说时机未到,你猜现在为何时机到了?”
桑弘羊先行开口。
虽然有些生气,但他不想发脾气。
从陛下的反应来看,他很欣赏颜异,以后很可能会提拔他。
与其关系僵化,不如让颜异更加愧疚。
以后也算多一个朋友,一个自觉亏欠他的朋友。
“因为富民侯没回来。”
桑弘羊语重心长,细细为他解释,“你应该也知道,盐铁官营是怎么来的。
以陛下对富民侯的看重,在富民侯没回来的时候,你觉得你我的奏折能说服陛下改变铁器制度么?”
颜异更加羞愧了。
“下官过于草率,有愧于大农令的栽培。”
桑弘羊一把拉住他,“你初来长安为官,对朝中局势和富民侯都缺乏了解。
时间长了你就会知道,富民侯为何能说出何为读书人的四句话。”
他自己需要陆鸣指点,说出来多少有些羞耻,那就拉着别人一起。
大家都这样,还有什么可羞耻的。
颜异还是太天真了,不知不觉就被带进了桑弘羊的节奏。
“下官想找个机会去拜见富民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