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低下头,更加卖力地扫起地来,嘴角却抑制不住地向上扬起。
这么多年的友谊,终归还是白罄了解景元。
他刚想到那闲散的将军可能会出门溜达,院落那新漆未久的木门便传来了不紧不慢的敲门声。
只是,门外呵呵笑着的不止是揣着手的景元,他身侧还站着一位双手抱臂、明显臭着脸的……符玄。
只是一见到前来开门的白罄,符玄那张原本就不甚明媚的脸,仿佛瞬间又黑了一个度。
一旁的景元笑眯眯地侧头看向她,符玄的眉头紧紧皱起,几乎是咬着牙说道:
“知、知道了……不过是一点小钱,本座给你就是了……”
“那就多谢符卿了。”
景元脸上的得逞笑容,在符玄看来实在是有些扎眼了。
“你们怎么了?”
白罄的目光平静地扫过二人,先是低头看了看浑身散发着不悦气息的符玄,又抬头望向那只笑面猫似的友人。
“没什么。”
景元语气轻松,仿佛在说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
“不过是符卿非要与我打个赌,赌十王司绝无可能这般轻易放你和藿藿出来。所以我们方才先去了一趟幽囚狱,确认你已离去,问了你的下落之后,便寻到这儿来了。”
“谁、谁说是本座非要与你打赌?!”
符玄像是被踩了尾巴,声音陡然拔高,抱臂的双手收得更紧:
“分明是你巧言戏弄本座!也罢,你身为将军,知晓的内情自然比本座多,这次……是本座失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