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囚狱的血腥味还没散尽,余波已化作无形的寒潮,悄无声息地渗入了罗浮仙舟的每一处阴影。
某处不见天日的密室内,烛火摇曳,映照出无数扭曲晃动的影子。
侥幸残存的药王秘传骨干们,如同受惊的地鼠,被迫从各自的藏身处钻出,聚在了一起。
“他……他回来了!”
一个尖利的声音划破压抑的沉默,带着难以掩饰的颤抖:
“白罄!那个煞星又回来了!我们……还要继续吗?”
“继续?”
另一个声音干涩地重复,仿佛听到了什么笑话:
“拿什么继续?拿你我的脑袋,去试试他那把拍人如拍苍蝇的刀吗?”
角落里,一个较为年长的声音缓缓响起,带着看透生死的麻木:
“你们谁不怕死,尽管去试试。”
“今天你们敢在罗浮地界上冒头犯事,信不信明天一早,白罄就能精准找到你家门口,给你一家老小全都满门抄斩了!”
有人不甘地低吼:
“难道就这么算了?我们多年的心血……”
“心血?在绝对的力量面前,心血不过是笑话。”
那年长的声音嗤笑一声:
“十王司不是早就说过吗?有白罄坐镇的罗浮,我们这些行为撑死了也就是些上不得台面的‘小打小闹’。”
“那到底怎么办?!”
提问者几乎是在低吼,挫败感溢于言表。
短暂的死寂后,那个年长的声音再次开口:
“等。”
“等?”
“对,等。”
他慢悠悠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