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罄……这不可能……这怎么可能……”
木言春的瞳孔剧烈颤抖,视线死死锁定在那道身影上,整个人如坠冰窟。
他疯狂地摇着头,仿佛这样就能否定眼前残酷的现实。
“喝啊!”
一名囚犯怒吼着扛起狱中夺来的铡刀,奋不顾身地冲向白罄。
然而下一瞬,他的脸颊便被白罄徒手扣住。
“春哥……快跑……”
那囚犯挤出最后一丝气力发出嘶吼,随即——
“噗嗤!”
头颅如熟透的瓜果般爆裂,红白之物四溅。
几滴温热的血珠溅上白罄冷峻的侧脸,为他平添几分修罗般的狰狞。
浓稠的杀气几乎凝为实质,绛紫色的巨龙自他脚边盘旋而上,龙首低垂,竖瞳冰冷地俯视着这群待宰的羔羊。
“跑?”白罄缓步前行,脚步声在死寂中格外清晰,“能跑到哪里去?”
木言春猛地回头,心脏骤沉。
那扇象征着自由的光明大门前,以寒鸦为首的一众冥差早已列阵以待,封死了所有去路。
“唉……”
寒鸦轻叹一声,嗓音依旧柔和,话语却字字诛心:
“不过是一张刻意留下的纸条,便能引出这许多心怀不轨之徒。该说诸位是天真,还是……过于天真呢?”
“那张纸条……是你写的?!”
木言春目眦欲裂,强烈的悔恨与愤怒几乎冲垮理智。
他妈的!
畜生啊!
这世上怎么会有他妈的钓鱼执法钓到幽囚狱里来的?!
为了引他们上钩,之前他们这些囚犯几次挑衅,十王司都能忍住。
白罄这尊杀神都回来了,那么多狱卒巡逻,愣是没一个走漏半点风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