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心里却已经盘算开来。
自己身上既然有【开拓】的力量,界域定锚自然是可以用的。
蜃龙还能带上藿藿,若是想回来,不过是转念之间的事。
列车组的几位身上都留着蜃龙的分身,若真有什么变故,他即刻便能知晓。到那时再传送回来料理便是了。
“既然如此,那我也放心了,罗浮现在是白昼,倒也不必心急。”
寒鸦说完,身影便从玉兆中淡去,最后一点光晕消散在空气里。
藿藿望着身旁的师父,声音轻得像是怕惊扰了夜色:
“那、那现在要走吗?”
“当然要走,不过走之前,还要和姬子、瓦尔特说一下。”
白罄点了点头,衣袖拂过时带起细微的风声。
“嗯……好吧。”
藿藿的声音依然很轻,像是飘落在窗台上的花瓣。
“没玩尽兴吗?”
白罄下意识问道,目光落在她低垂的眼睫上。
“当然不是……”
藿藿连忙摇头,发丝随着动作轻轻晃动:
“我只要能待在师父身边就好了……去哪都无所谓的。”
她的声音渐渐坚定起来,却又在下一刻变得柔软:“而且……怎么说呢,其实旅行也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好。”
“比起这个……我更想和师父每天一起上下班,做饭给师父吃……和师父一起睡觉、看幻戏、听说书、喝茶……”
说到这里,她忽然顿住了,脸颊倏地染上晚霞般的红晕,手指也不自然地绞着衣角:
“那……那个,我是不是有点太贪心了……师父也很忙,平时也要和将军、刃师叔聚一聚,也有自己要做的事……好像不能独占。”
她怯生生地抬眼,又迅速低下。
“你已经独占我了。”
白罄的声音平静得像一汪深潭,没有涟漪,却映出藿藿错愕的脸色。
少女青色的眸子里浮起困惑的雾。
这时木头龙抬手轻按自己胸口,动作郑重:
"白珩说过,人该有一颗‘心’,而心是人立身之本,有心才能被称作为人。”
他的指尖在衣料上留下细微的褶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