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莫飞宇看病的医生是付教授，心理学博士，一个四十来岁的中年人，戴着眼镜，唇上留着小胡子，如果不是穿着白大褂，应该是个比较受欢迎的帅大叔。

听说他们是来打听莫飞宇的情况，倒也没有隐瞒。

病人的隐私不能随便对外人透露，但这个外人并不包括警察。

他说莫飞宇到他这里来看过三次。

据莫飞宇自己说，他这段时间工作压力大，出现了幻觉。

“什么幻觉？”苏小小问。

“他说的很含糊，说是能看到一些不该看到的人。”

“不该看到的人，那不就是见鬼了。”小余接口。

“也可以这么说。”

“有没有具体说是谁？”苏小小追问。

“没有，就是这样才麻烦，病人不肯透露实情，我们做心理医生的，也没办法疏解，只能开些舒缓的药物，治标不治本。”

“他的情况严重嘛？”

“第一次来的时候不算严重，但他昨天过来的时候就有点严重，精神状态很差，说话也胡言乱语的。”

付博士把那天看诊的录音放给他们听。

录音里莫飞宇的声音有点沙哑。

“因为最近精神压力大，我就跟朋友去了度假村想着放松一下。

谁知道那个度假村有问题。

我朋友是带了女孩过来的，我没有这方面的兴趣。

办理好入住手续之后，我们就分开了，我自己在度假村里转了一会，里面有温泉，我就想着去泡泡解解乏。

我选了一个人少的池子，泡了一会就来了一个人，刚开始，我一点聊天的兴趣都没有。

可那个人很喜欢聊天，而且很会找话题，聊着聊着，就觉得话还挺投机的。

后来，那个人就问我住在哪栋楼，他也是一个人，晚上找我喝酒。

我说住在四号楼，度假村里都是一栋一栋独立的小楼，间隔挺宽，互不打扰。

那人听到我住四号楼，就说你胆子真大

我觉得他话里有话，就追问那人什么意思，那人开始不说，最后才告诉我，那里死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