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啦!打发别人,这一句话就够了。”
“那你也不要说了。”
沈要就道,“下半句话,以后就只有我们两个人的时候再说。”
自私。
他其实一点儿也不介意萧子窈在外面说起他来。
倒不如说,他反倒是喜欢她多提提自己的,仿佛那三言两语便可以让他多活一天似的,那感觉就像吃饱了饭,就像幸福。
唯独他不愿萧子窈笑的时候被旁人看见。
那太讨厌了。
想剜掉所有人的眼睛。
讨厌讨厌讨厌讨厌讨厌。
谁知,他正还想着,厢房外面却有人敲了敲门,说话的是个女声,恭恭敬敬的,很衷听,却惹得他尤其心烦。
萧子窈立刻收回了手去。
“请进。”
那人于是推门而入,手上端着金盘,上面平放两枚金笺,绘鳞纹,取金鳞岂非池中之物之意。
“军长夫人,这是您方才拍到的,等散会自会有人将戒指送来。”
“行。”
萧子窈道,就信手掂了掂那金笺,又问了一句,“哎,你们今日压轴的是什么东西,可否透露一二?”
“回军长夫人,这个说不得的,不如您再等等,反正就快到了。”
口风倒是挺严。
萧子窈笑了笑,便招着沈要丢来两张纸钞,只管云淡风轻的压在了那金盘里。
“我没打算抢拍。”
她语气温和,并不咄咄逼人,那人微微颔首,便垂眼听着。
“我只是好奇,最近战事繁多,四处的珍宝很难运送,所以我就猜这压轴的物件应当是出自岳安本土的——却不知是哪方面的东西?”
既不强求又循循善诱的一番话,那人听罢,终于有些松动,于是便压低了声音回道:“回夫人,其实,这次的东西不是我不肯透题,而是这次的东西实在有些邪门……”
“邪门?”
萧子窈十分纳罕,“莫不是什么神佛玉像?”
“是也不是。”
那人一顿,瑟缩着,福了福身,“其实就是个泥塑的金童玉女像,听说是之前城北村子里祠堂收来的,说是好物再灵不再贵——反正、反正,夫人,我就只知道这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