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金妮奇怪的哎了一声。
“这不是对戒吗,怎么是分开拍的?”
“叫得上价的东西,分开拍又有什么奇怪的?”
梁延道,然后便没再同她讲话了,不过啜了口热茶便偏过了头去,又听四下人声加码,此起彼伏,他偷偷又往萧子窈的那边望过去,便瞧见她饶有兴趣的抬了抬手,啪嗒一声,就掷出一箭花枝。
“这个我要了。”
她笑语嫣然,那模样比灯下照得透亮的翡翠还养眼。
只可惜,她身后跟着个面无表情的沈要,不言不语的,面色很是阴沉,就立在她后,更衬得她笑靥如花。
那当真是恶犬与美人了。
梁延无动于衷。
何金妮于是问道:“这戒指你真不要?”
“不要。”
他说。
何金妮终于松了口气。
她只管安安静静的坐着了。
如此,既然园中无人敢与沈要较价,那戒指很快便落了锤,然后便到下一件拍品。
是时,唱价美人话音一顿,就往那窗子一顾。
“——再请,翡翠戒指一枚,刻观山纹,起价十千,请诸君一观!”
四下无声。
所有人都知道,这观山望海是成双成对来的,一则抢不得,二则抢不动——宁拆一座庙不拆一桩婚,更何况,谁又敢拆沈要的姻缘,那恐怕是活腻了不成。
萧子窈于是推了推沈要,说:“喏,呆子,这次换你来投壶,让你也有点儿参与感。”
沈要立刻哦了一声。
他很乖的,接过花枝来的时候,甚至还多问了一句:“六小姐,是中意哪个就把花丢给哪个吗?”
萧子窈道:“对,我不是和你讲了嘛,规则很简单,喜欢什么就投什么,就像我刚刚那样。”
——她方才掷花箭的动作又准又狠。
不行。
沈要忽然想道,那他下手务必轻着些,免得花箭丢出去弄疼了她。
他于是默不作声的将那花枝抛到了萧子窈的怀里去。
“呆子,你这是干什么?”
萧子窈诧异道,“我不是让你投壶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