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万不要压断我的口红。”
“不然,每弄坏一根,我就在你背上多画一笔。”
“反之,你每多坚持一分钟,我就亲你一口。”
原来,不会打牌也有不会打牌的好处。
沈要原还以为,除非赢过了她去,否则他一点甜头也尝不到呢。
萧子窈给他出的难题其实根本算不得什么惩罚。
反正雷霆雨露皆为君恩,他本来也没觉得有多害怕,便偷偷的好奇起来,倘若他当真弄断了一根口红,萧子窈究竟又会如何待他。
就只是往他的背上写字而已吗?
就像他们做爱的时候,萧子窈尖尖的指甲挠上来,又痛又痒,一开始是痛,痛快淋漓,更衬血肉模糊,之后便是痒,翻起一波又一波的情潮。
小狗又有什么错。
小狗只是好奇而已。
他不动声色。
如此,接下来的事情,便不足为外人道矣了。
口红其实不是他故意弄断的。
原是萧子窈正兴致勃勃的在他背上写着字,只此一瞬,沈要却猝不及防的翻身而起,反倒是一把将人拉到了他的身下去,然后便居高临下的问了一声:“六小姐,口红是你自己弄断的,该怎么办?”
萧子窈陡的涨红了脸皮。
“沈要!我的口红!你要怎么赔我!”
“重买就是了。”
是时,他只管一字一顿、也好整以暇的如此说道,紧接着便随手捡起一只断在一旁的口红来,不过草草两笔便涂在指腹,最后终于往萧子窈的唇上抹去。
“六小姐,我也有惩罚。”
沈要轻声道。
“你弄断一根口红,我就亲你一口。”
“现在不知道弄断了多少根。”
“那我就只好,亲你很多口了。”
话毕,他便俯身压了上来,赤条条的肩膊上满是红痕,不是唇印却比唇印更为鲜艳,而后,萧子窈唇上尚未晕开的口脂又蹭满他的嘴角,便显得他通身浴血,如一条恶犬,刚刚生吞活剥了一个活人。
打牌原来还有这样的玩法。
沈要心想。
他终于以为纨绔子弟也有可取之处了。
——却只有一点不大好,那便是翌日,萧子窈变得尤其不爱同他说话,哪怕是问她口红的牌子跟颜色也不肯说,就只是把一地鲜红的艳尸推给他去,道:“你自己想办法买去吧!少买一根都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