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萧子窈听罢,却立刻踮起脚来揉了揉他的耳尖,道:“你又偷懒,倘若换做是我,我都不可能给你批假条的!也只有梁延这样的人才肯对你网开一面了!”
他一下子凝眉,就问:“六小姐。你在夸梁延。”
“谁要夸他了?我分明是在骂他。”
“那你说他这样的人。”
“对啊,就是他这样的人。”
沈要不依不饶:“他是什么样的人。”
萧子窈忍不住的犯了个白眼。
“他是玩忽职守、视军纪为玩笑的人——如何呢,这样你可满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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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满意。”
沈要瘪了瘪嘴,“因为你说你不给我批假条。”
他撒起娇来一向没完没了,萧子窈懒得再与他分说,便拖着他往厅里坐下来吃菜,原是郝姨今日才买了新下来的一季冬笋,金衣白玉,脆嫩如婴尸,堕在热乎乎的汤里,闻着便有种过分的甜味。
沈要忽然说道:“六小姐。我明日带你出去玩。”
萧子窈愣了一下。
“你这槐木脑袋难道还知道怎么玩吗?恐怕只是上了街当我的扶手跟着我一路步行吧?”
然,她话音方落,沈要却一字一顿的说道:“我知道。”
“事出反常必有妖。”
萧子窈笑笑,“我猜你背后肯定有妖人指点——是谁,说出来听听,莫不是李大夫?”
“不是。”
“那就是军营里的老头子?”
“也不是。”
“那总不能是……”
她顿时想到两个名字,只可惜,话还未脱口,便被沈要插进嘴来打断了。
他眼光灼灼,有点儿红,像是情急。
“都不是。”
他说,“六小姐。你就别问了。”
偏偏,他越不想说,萧子窈便越是想问。
只不过,她心思巧,明面上问肯定是行不通的,左右沈要的嘴巴很严,她撬不开,于是便逗着他玩,只管说些似是而非的话来听,害得他干着急。
“哎,呆子,我以前听别人说过一个粗俗的西洋笑话——说一个马夫与府内小姐私通,这件事本来藏得很严,却不知怎么的被马夫的妻子给知晓了,你猜是为什么?”
沈要眉心一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