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说全,我问你什么棉线手套?”
他一板一眼的应声:“我做木工用的。”
萧子窈于是就问:“我为什么要戴你戴过的手套?”
他立刻一噎,那感觉又似心下一紧,所以顾左右而言他,只将借口找得无比拙劣。
“地上的雪……。”
他嗫嚅道,“很脏。”
萧子窈顿时失笑了。
“雪哪里脏了?哪有沾了你手汗的手套脏?呆子,你真烦人!”
——其实,不是的。
根本不是的。
他其实是想说,六小姐,雪很冰手,戴上手套,会好些。
偏他越是诚惶诚恐,便越是说不出口。
好在,如今,又是一年冬,他终于可以理直气壮的抢过萧子窈的手来,将她的手套进他的皮手套里去。
谁知,只此一瞬,萧子窈却忽然说道:“我记得你以前让我带你的木工手套,我当时还觉得,你有毛病,存心惹我的不痛快。”
沈要哽了一下。
“为什么?”
他忍不住的问道,“为什么不痛快。”
“我想听的都没听到,当然不痛快咯。”
“你以前想听我说什么?”
萧子窈托了托腮,黑色牛皮手套宽厚无比,宽阔手掌与指节几乎可以包住她的脸,那模样真好看,细白细白的一张脸,虽然此时此刻没托在他手心里,却怎么看怎么像偎在了他的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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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喜欢我?唔,倒也不必太直白,毕竟喜欢我的人可多了——但你总该说些我爱听的话,比如说,怕我手冷冻伤啦,什么的。”
沈要立刻就说:“六小姐。我喜欢你。”
她于是轻轻的推他一下:“现在不用说。”
“为什么?”
他有些情急,“因为现在不想听吗?还是以后也不想听了?还是说不想听我说了——”
是时,萧子窈并没有应声,却陡的推开了门去。
静静的雪花落下来了。
她只管静悄悄的走进了雪里。
“我都戴上你的手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