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一杰说,“幸好我没把你的眼皮划伤——你这样闭着眼睛也有些像子窈,虽然不如睁着眼睛的时候像。”
小金铃一瞬毛骨悚然。
她于是忙不迭的向后退去,整张脸都皱了起来。
谁知,夏一杰却一把攥住她的伤脚,只管将她猛的拖了回来。
“能不能别皱眉?”
“你皱着眉的样子不像她。”
“不过,这么看来,你的嘴有一点点凸,也不太像她。”
“但是没关系,我这几天看医书,书上说矫正牙齿可以有效矫正面部。”
“不如我帮你把牙齿都拔掉吧?这个不会像之前那样致命的,哪怕是我也能操作。”
话音至此,他终于明明白白的笑出了声来。
“世界上要是有两个一模一样的人就好了。那样我就会像对子窈那样对你了。那样我也就不会难过了。”
夜深人静。
如此漫长无边的漆黑夜里,万籁俱静,只剩鬼哭。
然后,大约过了很久,实际上却也没过多久,夏一杰便打扫好屋子离去了。
他一如既往的谨慎,门窗全部锁死,密不透风,自外而内,最后坐上车子,一路开出去,慢慢悠悠的,又伸一只手到车窗外,张开来,施施然洒落一把白生生的牙齿。
“早知道,我也学医去了。”
他自言自语道,“我那么有天赋,不管是打胎还是拔牙,都学得很好。也许我早些学医去,事业有成,兴许子窈当真会嫁给我也说不定呢。”
后半夜的时候,城中忽然下起一场小雨。
那雨势持续不久,天明时分便已停歇了,却招来又一场秋寒,霜降如雪,雨打黄花,人与黄花瘦。
萧子窈方才晨起不过半刻,便被沈要强行塞回了被子里去。
“别起了。”
是时,他只管自顾自的换好了衬衫,道,“天很冷。”
“那我总不能就这样躺一整天吧。这样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