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适应。”
他说,“太忙了。我不喜欢。”
“哦?好男儿志在四方,倘若你不喜欢江山,又会喜欢什么?”
“我喜欢回家。”
陈督军一下子笑起来。
“我知道你成家了,对方还是老萧家的那个小幺幺。你就那么喜欢她?”
“嗯。”
沈要十分坦白的应声道,又话音一转,没头没尾的忽然说道,“你不用试探我。我没有勾结任何人。但今天一定有人想要你的命,还有我的。不过,我不会让你死。”
“何出此言?”
沈要于是一扫四下,一副冷眼旁观的态度,仿佛是他置身事外。
“你怕我像曾经的梁显世那样,取萧训而代之。也怕我像曾经的萧训那样,不服管教。”
“可我根本没你们想的那么复杂。你们既然把我当狗,就该用想一条狗的方式来想我。”
“一条狗又能有什么坏心思呢?反正再坏的狗,都不会坏过人。”
是时,他忽然举杯,一字一顿,如挑衅。
“——毕竟,只要能够保全主人,无论什么再凶的狗,都会因此变乖的。”
不远处,水榭楼台台下看,却见对岸荧屏秋画,戏子云鬓香飞,唱白局老戏。
老生拂须长啸。
“但使龙城飞将在——”
“江山安稳乐生平——”
陈督军亦然举杯一笑。
“沈要,你不是说你志不在此?”
他不咸不淡的哦了一声。
“曲目不是我选的。”
“你倒是坦诚。”
陈督军又问道,“那这曲子是谁选的?”
沈要立刻横了夏一杰一眼。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