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先开口。
“梁……少帅。”
夏一杰声色喑哑的叫了一声,“我今日前来是想问个明白,这军长副官到底是怎么个选法,为何我站到最后拿了第一却落选了?”
梁延饶有兴趣的挑一挑眉:“你是第一不假,但从未有人说过谁是第一谁就是军长副官。”
“那公平二字又要从何写起!”
他有些激动,梁延便更好笑,于是道:“夏一杰,你还是那么天真。”
他振振有词,更循循善诱。
“不如你先对我改一改口吧,不必叫我梁少帅,还是叫我的名字就好。毕竟你我曾经都相识,何苦叫得如此生分?”
夏一杰一时防备的皱起眉来。
梁延见他如此,便又笑。
“你难道还看不出,我父亲和萧训不一样,我也同萧子山不一样。他们萧家人说的好听是铁面无私,说的难听就是铁石心肠。不如这样,你想要公平,我便给你公平,全当这是我与你的交情,如何?”
“帮我能对你有什么好处?”
梁延摆摆手:“我只是突发奇想,也想自己亲自驯一条狗玩玩罢了。不然,万一萧子窈哪日放狗咬我,我连个反手的本事都没有。”
夏一杰眉心锁得更紧:“如果你帮我的条件是要与子窈做对,那我宁可另寻出路。”
“谁说我让你去咬萧子窈了?”
梁延好整以暇的一笑,“人害人、狗咬狗,我要你对付的是沈要。”
话毕,他便从抽屉里翻出一只小瓶,陡的丢与夏一杰去,道:“今日记得把伤药上好,明日一早,你便去沈要的府上报道罢。”
夏一杰罕的垂眸。
却见那小瓶细致如新,乃是军中最上等的金创药。
可他却不言笑,也不道谢,只是应声低回一句:“好。”
晓色浮光,萧子窈今日早早的便起了床。
只不过,一旦她转醒了,沈要便也巴巴的翻身压了上来。
“呆子,松手,很热。”
他装傻也装乖,只将脑袋拱在她颈间磨蹭:“热也要忍一忍。”
萧子窈一时有些哭笑不得,便说:“郝姨昨日说宝儿有几篇古诗读不懂,家塾的先生又没功夫细教,便想拿来让我帮忙看看,我答应她了。”
沈要顿了顿:“子窈,你喜欢宝儿。”
不,不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