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确是蚺草枯不假。
然,沈要却忽见那叶脉之间竟泛着微微的血光。
他不由得战栗起来。
“把手给我。”
“你快去煎药吃……”
萧子窈遮遮掩掩的躲过沈要的搀扶,一时有些不耐,“不要枉费我的苦心。”
他涩着喉咙:“可是你怕疼。”
“——可是你值得。”
人影乱,声色杂。
沈要夜似的眼底轻闪浮光一瞬。
原来,竟是她含笑低眉,盈满他眼。
沈要烧过热水煎药,又煮了姜汤。
他伤着手,刀工自然便丑了,姜丝切作黄金条,有些好笑。
萧子窈浸在热桶里沐浴,香雾氤氲,掩她肩上一道红痕。
“子窈,姜汤煮好了。”
“你放在外面,我出来就喝。”
“不行——”
沈要一下子推门而入,立在她眼前,“出去再喝就冷了。”
这呆子,当真是个无赖!
萧子窈于是嗔怪着睨他一眼。
“姜汤放下、人出去。”
他非常不情愿,便巴巴的问道:“可我们……不是夫妻了吗?”
萧子窈登时又羞又恼。
却不知是那热气蒸的、还是那呆子顶撞的,她总之烧红了耳根子,面上也晕起霞色。
“夫妻又如何!你难道还想违背我的命令?”
然,她分明放了狠话,偏偏沈要还是得寸进尺的贴了上来。
“不……我只是在想,原来这便是夫妻,好像与你我曾在小白楼的时候没什么不同。”
他说罢了,四下便静下去了。
萧子窈微微一叹。
“呆子,你且说说,护卫的职责是什么?”
他想也不想的答道:“保护你,不得擅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