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兔子也好,人也罢,在我眼里都是一样的。只有你不一样。”
“你让我杀谁我就杀谁,我喜欢你把我当狗一样的使唤。我只听你的。”
话毕,便来索吻。
他分明满手血腥,却生得一双沉净漆黑的眼瞳,天真得假情假意。
更缠人、更黏人,善于幼犬似的撒娇,拱着头磨蹭她,势必要亲近一二。
“子窈,你要的东西我已经得手了。求你多夸我一些,也多爱我一些吧。”
萧子窈心下酸楚。
她只好轻之又轻的吻上他去,只准他浅尝即止,不准他贪得无厌。
沈要不敢纠缠。
“好了,快去把兔子捡回来。我们该回庵里了。”
她如此说,他便如此做。
于是很听话的立起身来,只一步,便稳稳的迈过了那潺潺的小涧,又在茵下信手捞起两只流血的兔尸,再回首望定她,面上还有余情。
“嗯。都听你的。”
回路不算坦途,却比来时容易。
萧子窈扶着竹杖打草,沈要便一心一意的护在她后。
萧子窈忽叹道:“等天气再热些,我们就不能再出来打猎了。这山上的林子这么密,一定会有蛇的。”
她仿佛有些微微可惜的样子,步子便也慢了下来。
她话毕了,沈要便眼色一动,却是静静的问道:“子窈,你是喜欢出来打猎,还是喜欢和我出来打猎?”
他分明问得波澜不惊,眼色却很灼人,不忍卒睹。
萧子窈直觉心下扰攘得厉害,便重重的拄一下杖子,更不知为何发作起来。
“本来我是都喜欢的,可若是你再这样小气的盯着我,我便不喜欢了!”
“我……”
沈要一时失语,她便巧笑嫣然的唬他一句:“你这么黏我,难道就不怕我哪一日腻味了?”
她不过耍一耍小性,再无旁的心思,谁知,沈要却先声答道:“怕。”
他不敢上前,便还在后,只管怯怯的勾住她的裙袂,又定定的说道:“可是我更怕哪一日你生气又不理我,所以现在能黏一刻是一刻。”
他蜷紧了那一角翩翩,她于是更加的勒紧了他喉间的铁链。
如此,萧子窈默了一瞬,终于哄起他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