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要,我之所以打发你,就是因为不想理你。”
她很有些刻薄的说道,“我累了,你打扰到我了。”
沈要一瞬垂眸,更刻骨的望定了她。
他不言,却不是不敢言。
“你还在生我的气?”
萧子窈顾左右而言他:“苏同心是客人,我不必要生气,是你多想了。”
沈要滞了滞,又切齿起来。
“是你随随便便就要把那对坠子送人,我才……”
然,话音至此,他却一下子咽了声。
萧子窈漫不经心的冷嗤道:“那是我的东西,我想送就送,又关你什么事?”
谁知,她说罢了,沈要遽然矢口怒道:“别的都能送,那坠子不行!”
一见他反口,萧子窈便恼了。
“既然如此,你也是我的,那我便把你送出去!”
于是一推他的心口,又狠心又落力。
沈要森然拧眉。
“萧子窈,我可以让你一次,却不会让你每一次。”
他的瞳子又黑又郁,直将萧子窈盯得有些失措起来。
她便掩面低回道:“……让不让我都无所谓了。我现在真的好累,头也好疼,你出去吧。”
然,一旦她立着手,便又见得那一道绕指的、蜈蚣似的肉痕,根本刺眼得紧。
原来,不知不觉间,他与萧子窈竟然都已经遍体鳞伤了。
沈要于是如是道:“嗯。我之后再来看你。”
沈要既退下去了,萧子窈便瘫倒在了案前。
——她只骗他一半。
厌他恶他是假,痛心疾首是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