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他提起酒壶,轻轻地与张起灵的碰了碰。
"小哥,信我一回,将来你必定能同吴邪成为挚友。"
张起灵没言语,心里却翻起了波澜。吴邪日后能否成友,他不敢断言,但他确信,此时此刻,他已找到了比朋友更亲的存在。
不,不只是朋友,是手足,是可以性命相托,同甘共苦的兄弟。
尽管他还未摸清吴天蛟底细,但对方给予的感觉,仿佛一面镜,照出了他的全部,神秘莫测却又熟悉异常。
可那又有何妨?人生路上,知己难求,信他便足够,真正的情谊怎会计较身份?
"来,天哥,干了这杯,说好今日不醉不归!"
"自然。"
吴天蛟举起酒壶,一饮而尽,二人相视一笑,心意相通。
"小哥,再来一轮。"
吴天蛟又开启一壶,显然,张起灵背包中的佳酿是特意准备的,为的便是今日的痛饮。
"天哥,你这是要比酒量么?"
"正是,怕了?武艺上我不及你,酒桌上我岂能再输?"
二十二年前,他们的武艺不相上下,吴天蛟自信全盛之下能稍胜张起灵一筹。但岁月流转,张起灵的修为增进多少无人知晓,吴天蛟心里也没了底,这些年他大半精力都放在了那把千机伞上。
然而,武艺高低,于他们而言,又有何重要?反正他们永远不会成为彼此的敌手。
"为君子,吾甘愿醉倒。"
张起灵举起酒壶,与吴天蛟轻轻一碰,继而畅饮。
"哎呀,小哥,你怎能如此赖皮?"
那晚,吴天蛟异常欢畅,连带着张起灵也露出了难得的笑颜,是那种开怀大笑。二人勾肩搭背,最后竟紧紧拥抱在一起,醉倒在月光下。。。。。。
小哥。
次日,吴天蛟从酒意中醒来,四下无人,自己躺在阳台,身上覆盖着被褥。他叹了口气,心里空落落的。小哥,终究还是走了。
但他明白,作为张家最后的族长,小哥肩负重任。
他知道,他们会很快重逢。
"天哥,你醒了?昨晚怎会在外面睡?房间不舒服吗?"
吴天蛟不知晓此时已为何时,只知吴邪已起床,且装扮像是刚外出归来。
吴天蛟揉了揉额角,头疼欲裂,昨晚不知喝了多少。
幸亏雪莉杨不在,否则定要数落他一顿。
女子嘛,总是絮叨,不解男子间的情谊深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