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昨晚起初情况并不严重。是母后派去的太医,一碗药汁下肚,银针一封,才叫她彻底没了生机。”
派去的太医,都长着一条舌头。
用药也确实是治高热的药。
手段简单粗暴,哪怕感觉不太对,但明面儿上又查不出任何问题。
文贵人死的不冤。
她到死都不知道,自己倚重的婢女是别人的眼线。还沾沾自喜,觉得自己把身边人都收服了,使着银子去收买这个收买那个。
却不知……
皇后和四妃在宫中扎根多年,手下的人攥得死紧,哪是她一个刚入宫不久的贵人能收买的?
“那裴郎在里面,又做了什么呢?”
舒姣笑吟吟的凑过去,能嗅到他身上一股浅淡的药草味。
“说了几句话而已。”
裴荣轩偏过头,“我病着,你别离我太近。”
“那裴郎想要什么奖励呢?”
“你多陪陪我吧。”
裴荣轩垂下眼眸,轻轻颤抖的睫毛在脸上落下一片阴影,纤细的手指缓缓扣住舒姣的手腕,身子微微歪着,像一支在雨中飘摇的珍珠梅。
满是清冷的破碎感。
“你有这个本事的,我知道。”
裴荣轩抬眸看她。
可把舒姣看得,眼珠子都快红了。
——想把人啃了。
——可他还在生病。
这可咋整?
“宿主姐,实在不行你给他喂点药,把人治好呗。你又不是没有。”
003都快看不下去了。
“什么药?你不要乱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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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姣干脆反驳道。
再说。
人治好了,可不一定有现在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