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也不是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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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黎知音光握着他的手不吭声，另一只手拿起粉色汽水瓶，像是要打开。
他反应比脑袋快，抬手要帮她开汽水瓶。
可黎知音拇指顶着玻璃汽水，轻轻向上一挑，那瓶盖清脆地和瓶身分离，“啵！”地一声清脆响，掉在桌子上。
……
正常人是没有办法用拇指轻松挑开一个玻璃汽水的吧？
他狐疑地看了看自己的手。
也不知道他像她那样轻松行不行。
他不说话，黎知音也不说话，偌大的教室里只有他们两个人，静谧得陌生。
他俩鲜少会这么安静。
私下在一起的时候，他总喜欢把她抱怀里，带她看杂志和平板上的风景，计划着要什么时候带她去玩。
他一直在尝试着让她高兴，她童年太匮乏也太阴暗，而她本人又太冷淡，他尝试着送一大堆珠宝，加在一起价值不菲，可惜珠宝送多了，她就倦了，眼睛就不笑了，他就得想办法送别的。
她总是若即若离，像一缕烟可能随时都会散去。
不仅仅他觉得抓不住，连颜觉夏和玄熙也觉得黎知音不可控。
他很没有安全感，每一次都忍不住把她逼在墙角，让她因他而失控，才感觉他俩真的在一起。
他特别不喜欢她这么若即若离。
迟野五指不自觉收紧，终于按捺不住，去看黎知音。
黎知音将粉色吸管插在玻璃瓶里，跟插花一样，歪头欣赏玻璃瓶外的水珠。
她的刘海盖过眉，乌黑的头发贴着她的脸，只露出一双妩媚的眼睛，饱满有型的唇透着很好看的草莓红，美得惑人。
换了仿真皮的脸是不会变老的，她一生的模样就在十八岁定格了。
但她的气质变了。
她从前看着假，跟人说话的时候彬彬有礼，可笑容总是不达眼底的。
如今就像是一只被人养在家里宠坏的小狐狸，不做表情的时候虽然淡漠，却能从眼角眉梢里渗出些许温柔来。
她眉眼泛出的温柔里，是否有他的一点功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