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颗很饱满的汗珠从他的额角一路下滑,滑到他下巴上,落上他锁骨,再向下溜去,消失在他衬衫领口处。
他在克制什么,嘴唇开开合合,挤出一句——
“我对她,就是最普通的兄妹情。”
黎知音:“……”
是就是啊,喊那么大声干嘛?
还以为他义体短路了,要原地爆炸呢。
她想走,胃部却传来一阵更剧烈的抽痛,抽痛持久,让她不适地皱起眉头,捂住胃。
还没等缓过来,黎宴朗的声音就拉近了:“怎么了?不舒服?”
他从后面走上来,五指托住她捂着胃的手,紧张兮兮地询问:“吃西瓜吃多胃痛了吗?”
她不予理会,蹲下来缓和。
黎宴朗也蹲下来,宽大的后背从后面笼着她,手虚搭在她肩膀上,像阴魂不散的幽魂。
他看了眼没被她吃几块的西瓜,注意到两个玻璃水瓶。
他赶紧上前拿起。
是冰凉的。
显然刚喝没多久。
他惊诧瞪大眼睛:“你一口气喝了两瓶冰水吗?你不要命了吗你?!”
黎知音已经蹲不稳,蜷缩在地上弯成一个球。
好痛!
这次比什么时候都疼!
黎宴朗疾步走到她身边,“让哥哥抱着你回卧室,给你烧点热水喝。”
她痛得耳鸣,大脑一阵阵空白,咬牙没说话。
黎宴朗急切的声音从耳边传来:“哥哥抱着你吧,哥哥没有别的意思,哥哥就是想照顾你!”
“知音?知音?你能听见哥哥说话吗?”
“你不说话哥哥就抱着你了!”
黎知音忍无可忍,撑起身体把他推一边去:“你是鸡吗?咯咯咯咯咯咯咯个没完!”
黎宴朗结实地摔了个屁股墩,无措地看着她:“我、我就是想照顾你啊,我的确是你哥哥啊。”
黎知音气不打一处来,胃更疼了,往地上倒去。
但她倒在一个温热的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