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生们作鸟兽散，头也不回地跑了。
除了被少女踩在脚下的少年。
他也不知道是害羞还是什么原因，脸色涨红，双眼无神。
像条躺在案板上的冷冻鱼。
楼澜青不觉得奇怪。
毕竟这家伙当着全校同学的面尿了裤子。
冷冻鱼同学面无表情地落下一滴眼泪：“你们给我等着……”
少女冷笑，用力碾了碾少年的头：“你放学记得叫人来找我，我等着。”
她撤了脚，又觉得不解气，补了一脚：“废物。”
说这话时，少女朝他看来。
他觉得，这一声废物，应该也包含他在内。
所以他胆怯地缩了缩脖子，习惯性地低头抿唇，不敢看少女那清冽的眼睛。
一颗包装简陋的牛轧糖递到他眼前。
“喂，吃糖吗？”
他诧异抬眸，迎上她冷漠的表情。
她没有等他回答，蹲在他面前，将牛轧糖塞到他手里：“你是我粉丝所以才偷拍我的吧？你是看过我打拳吗？”
诶？
打拳？
什么打拳？
他脸颊滚烫，紧握着她送的牛轧糖，感觉牛轧糖都要被他掌心的温度弄化了，没有回答。
说话啊废物！
他下唇嗫喏着，努力想要发出声音，却紧张得一个音节都发不出来，反而觉得脑袋都要炸了。
好紧张！好紧张好紧张好紧张！
少女也不觉得他不礼貌：“手机给我。”
他手忙脚乱地将手机递过去，却脸色一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