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自来熟地拿起桌子上的相框：“这个女孩子很好看。”
休息室的人都变了脸色。
因为她拿起来的是黎知音的照片。
画面里的萧承很快将照片抢回来，叩在桌面上：“不是女朋友，只是她是个不错的体质，留作纪念。”
楼念的视线不肯从相框上挪开：“她叫知音，是吧？”
“是。”
楼念笑得苦涩：“真好啊，她的大名连我也知道，她可是十级，像她这样完美的人，闭着眼睛活都会活成很完美的人生吧？”
“……倒也不是，她吃了很多苦，能走到今天这一步非常不容易。”
“可她终究还是走出来了。”楼念抬头看向萧承：“不像我，我就快要死了，我走不出来了。”
画面里的萧承没说话。
可能是不知道说什么。
楼念也不需要他的回答，认真提问：“萧医生，你说我把我的记忆上传到云端，再由一个人继承我的记忆，她会代替我完成我未完成的梦想，活出我想要的人生吗？”
“不可能，两个人生的记忆会让她错乱，甚至会让她精神崩溃。”
楼念追问：“那要是优先把对方的大脑格式化呢？”
“人的潜意识很强大，你就算是格式化了她的记忆，再植入一段新记忆，她也会排斥新记忆。”
楼念眯起眼：“那就没有一个十全十美的方案，让一个人完全变成另一个人吗？”
说话间，一个护士走进来，拜托萧承签字。
画面里的萧承拿起文件，明显是在仔细查看，所以对这个问题也浑不在意：“找一个尸体，清空掉对方的记忆，再植入新记忆，植入战斗心脏，让对方死而复生，就能变成一个全新的人，但前提是那个尸体是九级以上，死亡时间不能超过三个小时，最好是九点五级，不仅能死而复生，还能变成一个全新的人，虽然她还会有潜意识，但是那个时候的潜意识的反抗力微乎其微。”
“当然了，满足这几个条件其实很难的，九级哪有那么容易杀呢？”
楼念没再接话茬，目光悠长地盯着相框，一言不发。
休息室内的众人唰地起身，冲向医院外面！
玄熙也收了投屏，如一阵风跑出休息室！
唯有萧承僵在原地，脸色煞白！
他如至冰窟，身体忍不住颤栗——
“竟然是我教给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