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盘龙山的流民,他们的想法就更简单了。
不让他们挖煤、修路,那么恩公把他们养在盘龙山,只吃不干,这可不行。
他们的想法很单纯,恩公给了他们房子住,让他们吃饱饭,若是不能给恩公出点力,那还是人做出的事吗?
因此,不止张永劝说了很多次无用,即便是张景之在盘龙山说破了天,这些流民,表面上笑呵呵地答应了。
可转过头去,天不亮,便扛着锄头,冒着风雪进了矿区,开始挖煤。
江河窝在侯府,不愿意动弹。
地暖烧得旺的很,整个人缩在躺椅上,身上盖着薄毯子,时不时地喝上一口热茶,眼角的余光扫向正在教江鱼儿用算盘的崔伶薇。
江河心里忍不住感慨,这样的日子,才舒心嘛,惬意啊。
就在这时,屋门被人推开,寒风夹杂的大片的雪花呼地一下吹了进来。
江河不禁打了个冷颤,顿时火冒三丈。
谁呀?这么不懂规矩?
不过,当他看清来人后,将身上的毯子紧了紧,眼睛一闭,开始装睡。
蒋怡然把门关好,收起了手中的油伞,抖了一下身上的雪花,语气不善的说道。
“行了,别装睡了,我都看到了。”
江河讪笑着睁开双眼,趿鞋而起,笑吟吟地说道。
“哎呀。。。。。。大姐来了,快坐,外面这么大的风雪,是有什么事吗?”
蒋怡然冲着崔伶薇两人笑了笑,扫了江河一眼道。
“怎么?没事就不能来吗?”
江河一怔,却不敢反驳,只得在一旁干笑。
心里却盼望着大哥早点回来,好好管管这个婆娘。
这日子没法过了啊。
没事就往侯府跑,来就来吧,可总是挑刺,让江河见了她,便如同老鼠见了猫,躲都躲不赢。
外面这么大的风雪,难道冒着风雪躲到外面去?这不是吃饱撑的嘛。
崔伶薇斟上一杯热茶,送到她的手中,给情郎解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