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暮客往西走,走到了一处废井旁。
“季通,蹲下,贫道要你的背来当供案。”
“好嘞。”
“慢!怎能让壮士做这等事情,下官来,下官比壮士后脊梁板正。”
杨暮客瞥他眼,“我家侍卫是个火命,你这人,五行驳杂,够不上资格……”
捕头讪笑一声,尴尬退下。
季通趴下后,杨暮客抬头看天。
苍白的太阳,惨蓝的天。风低声哭嚎,荒凉的残垣断壁。
几个小鬼在阴间畏畏缩缩,看着此景。
只见季通背上有火意蒸腾,初冬尾时竟有了些春意之暖。杨暮客把那个布包放在季通背上。从袖子掏出一张符纸。没带朱砂笔,更没香案。杨暮客便咬破了舌尖,嗦了指头将舌尖血混在指尖血上。
指尖在一张唤神符背面写下。初冬廿九,讼土地神无所作为,助昏官鱼肉乡里。判斩行,请岁神殿应允。
只见那道黄符嗖地一声飞天而去。
那大海狸还来不及反应,天上锁链降下,将其困在原地。
昨日在山上看景之时,杨暮客已经察觉到了此地的水脉淤塞。这也是此地腥臭难闻的原因。根本无水清洗街道,海货上岸,积年累月,自是味道难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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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日请来的白虎金意仍旧盘踞地脉之上。
杨暮客手掐三清诀,叩齿二十四响,模糊不清地念叨,“六丁六甲,乾坤正法。金刀为令,通正水脉。”
一道金光疾驰而来,大海狸身上穿胸而过,纵使这般大海狸仍没死透。金刀斩首后,香火灵韵飘散四方。
“水源为公器,岂可因权私占?给我开!”
金刀直冲井底。噗地一声,咕噜噜涌出了水来。
是以,金生水,福运来。
季通背上的大布包飘到井口上,呼地一下燃烧起来,噼噼啪啪爆米花飞得到处都是。粉碎成了细糜,飘洒四方。
杨暮客再看不远处的小山庙堂,心道。你有人道法剑,我有人道香火。你为邪,我为正。今日斩你!
“随我走!”
三人快步来到了府衙。
“季通,进去把那县令给我宰了,谁敢拦你,不必留情。”
“是!”
只见那季通腾地一脚踹开府衙大门,冲进后院。
捕头本想去拦住季通,一柄玉折扇搭在他的肩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