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得吱呜一声。
那药包喷出了白烟。烟雾散开,灯光暗淡。
一众捕快手持长刀快步而入,一刀刀叮当作响,血浆滋得到处都是。
水牢里,司马龙猛地睁开眼,拼命地呼吸。
而后便听见外头石门被人拉起。
几个昏睡着的使官老人家也猛然惊醒。
……
“师侄。你安排这些让贫道去看这些……可贫道依旧觉着,乾朝在你治下,惹人作呕。”
“启禀师叔,您又两处误会了。”
“哪两处?”
“其一,今夜并非是晚辈安排。其二,乾朝并非在晚辈治下。修士不涉凡俗,这条铁律,纵然晚辈已成阳神,亦违律不得。”
“呵……贫道就是忍不住去骂你!眼见着世道崩坏无动于衷。我来时路上,曾有大神旁敲侧击,这中州是孕育人道的要地。为了增长人口,遂人主传承不断,化作中流砥柱,以防乱世人道衰落。这如今乾朝要乱起来……那时多少人要流离失所,多少人要难度寒冬?你这阳神大修!就一点儿慈悲之心都无吗?”
“师叔……螃蟹脱壳,也要舍弃腮糕硬壳。这是人道气运自己选择,晚辈不曾干预。”
“道不同!不相为谋!”
“是的师叔,你我终究是道不相同。就算这凡俗之间,大把清醒的精明之人犹在。可是越清醒,就越痛苦。大势难违……”
“好一个大势难违……”
……
镇子地下的密道里,有一个厚实的石门打开了。
尹承从里面好奇地出来。怎么这么安静。他一旁的游神伴着左右,通灵告知他。
京都之中的齐王府已经被夷为平地。那游神的一众兄弟都化作了飞灰。
尹承踩着粘稠的血泊来至密道口,看到水牢的石门被打开。他两眼一黑。
晕倒了。
尹柏六被人押到了密室中,用寻血缘之法找到了尹承。
看着自家远支兄弟,他没下手,把刀子蘸了下地上的血祭,在尹承的胸口抹了两下。
尹柏六游学之中,学到过俗道的龟息之法。按住了尹承的龟息之穴。
自此李代桃僵,他尹柏六,变作了尹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