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琪听后跺脚,“你扯什么官话……事情到了这个地步。你岳家想过要如何收场么?”
岳樵夫几经挣扎,悲怒交加,眼中噙着泪,“老爷子带伤前线奋斗,尔等后面歌舞升平……”
说到此处他嗤笑地看着张琪,“你们千算万算,没把那功德算明白。伤天害理的报应,终究到了他头上。老爷子比他强多了,最起码是寿终正寝。”
“周相公也是为了大家……”
岳樵夫龇牙,“我岳家也想富足千秋万载,崇家也想,岑家,崔家……将门出生入死,却只得了微薄之利……谁之错?”
张琪怒目而视,“那妖肉为何不分出来一点儿呢?”
终于等到此话,岳樵夫大喝一声好,“那日后!你们文臣尽管敛财,我们将门便垄断了妖肉。咱们且走且看……”
张琪目中寒光一闪,“不是不能谈……”
岳樵夫亦冷笑,“代相大人……恕小子无礼,咱们圣人面前去谈吧。”
此时鹿鸣山留守的戍卫军已经尽数出动,他们手持火器,后方辎重部队还跟着水车。
崇大慈有令,火不停,水不停。此役过后,尽数记功一等。
那山坳之中熊熊大火,无数食人蜂发出嗡嗡响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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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军士手中的火油一停,便会有蜂群扑面而来。一旁的道士喷了一口舌尖血,将雷符引爆。填补了防线缺口。
添油,喷火。一点点推进。
烟雾弥漫的火焰中,只见一道橙黄色的光疾驰入云。那些蜂群再没了秩序,只晓得见人就扑。
白玉宫门前,圣人的飞舟落下。此乃外出祭典国相,礼毕而归。
禁军侍卫沿途一路警戒。
圣人落地后问边上的呈羊道士,“道长确定那邪祟不是为了朕来的?”
呈羊摇头,“启禀陛下。灵韵重归后,妖邪现世难以提防。此回妖邪入侵白都,只是巧合。”
圣人领着呈羊道人往内宫走,“朕以为,修建十方台,不能只由工部去做。你国神观正式领一份任命。不要只是行监督之责,也要把工作抓起来。毕竟那里诡异无比,修筑大阵的工作乃是今朝重中之重。伯崖郡顾氏不是有个俗道观么?京都附近,弄了那么多道院做甚,朕命你整合一下。把那些顾氏俗道都送去金日郡,好好给朕干活儿。干得好了,有赏。”
“老道明白。”
待二人走到了无人的宫墙小路,圣人冷声地说,“张琪此人……道长以为如何?”
“老道不曾与其交往……”
圣人亨笑一声,“我如今再查张氏与韩氏的利益往来,道长觉得如何?”
呈羊呼吸缓慢,沉声道,“万紫千红,不若金花一朵。”
“你说话,朕就是爱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