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暮客点头。
没小虫,自然没小兽,没小兽,也就没巨兽。
但有煞气。困水则生阴煞。这些树,都是招邪之源。
穿过了林场,来到野山之中。
夕阳下,停车扎营。
不远处能看见林场的农人在这野山中修建了宿舍。
包守兴选靠近人气的地方扎营,也算选了一个好地方。
何路与季通商议了值夜班次。包守兴则去林中找些山珍野味。
杨暮客到车里与小楼姐打了一个招呼,“小楼姐,这里有些煞气。弟弟我前去整治一番,好歹也算一场功德。”
“不喊上季通么?”
“此地是阴水之煞,季通是火命,他进去了便是累赘。弟弟自己前去更方便。”
“那你去吧。当心些。”
杨暮客从袖子里掏出来罗盘,指尖掐算着方位,向着农人宿舍与林场之间的小路走去。
没走多久,杨暮客便瞧见了一个亮着绿光的灯笼。
哟呵。这不但是有阴煞,还有邪祟呢。
他收起了罗盘,背着手往里走。林中渐渐大雾起。
只见一个人提着灯笼鬼鬼祟祟地往前走,还时不时张望。
“哥儿几个?还没来?今儿弟弟我可是带足了钱来的。咱们好好耍耍。”说着他走进了一家赌坊。
赌坊里安安静静,一个小厮背着毛巾从厕屋里走出来。
“这才戌时,你来这么早作甚?”
“昨儿输得那么惨,今天怎么着也该是我翻盘了。”
话音刚落,只见一个小道士撩开了门帘也走了进来。
杨暮客看着那一脸死相的农人问,“这路上怎么还开了一个赌坊?你们不怕被抓么?”
农人仰头看道士,“你管这么多作甚?我们在这林场一干便是十多年,出不去,还不许我们自娱自乐?”
小厮拿着麻布,擦了擦墓碑搭成的桌子,“就是。官老爷管天管地,也管不到咱们拉屎放屁。这赢钱,就跟屙屎一样痛快。”
杨暮客噗嗤一笑,“当真痛快?”
农人拍拍胸脯,“痛快痛快。比睡婆娘还痛快哩。”
杨暮客一伸手,手里出现一沓通票,“那贫道便也痛快痛快。”
小厮走上前,却瞧不上杨暮客的通票,噘着嘴说,“咱们这都是用钱来赌,您拿着纸片子糊弄谁呢?”
不大会儿,从外头又来了两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