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霜霜眼中一缕红烟飘进屋中,缠绕在杨暮客的脖颈上。
“上人呼唤奴家,可是有事差遣?”
“这个男子被贫道侍卫打断了腿,请道友医治一番。”
“喏。”
只见红烟分出一缕,缠绕在蔡父腿上。
蔡父那臌胀的膝盖肉眼可见的速度在消肿。
退烧的蔡父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看见一个道士领着自家女儿,轻声问,“这位道长……你来我家何事?”
杨暮客站定说道,“贫道便是玉田坊中的客人。那夜你便是要去包围我家驻地。”
蔡父面色尴尬,“这……”
杨暮客伸手说道,“你听命于人,我不怪你。昨夜有人夜袭玉田坊。守军全军覆没,你伤了这一场,也算是因祸得福。”
蔡父苦笑一声,“若是小人有罪,道长也不该当着孩子的面过来问罪。”
杨暮客摇头,“我非是来问罪的。你家丫头是一棵修道的苗子。贫道推介她去鹿朝玄阳观学道。来此便是告知你,这姑娘贫道带走了。日后她学业有成,也能回来看你。玉田坊百废待兴,你若及时归去,说不得也能有一官半职。你家中小女,日子也能过得好些。”
蔡父听后赶忙起来揉揉腿,竟然一点儿都不疼了。而后看向睡着的小女,面色为难,“若是道长带走了我家大丫头,那谁人来照顾田地和后屋的桑蚕。”
“旧的不去新的不来。贫道话止于此……”
说罢杨暮客便领着蔡霜霜出了门。
蔡霜霜低着头,“道士哥哥你就这么蛮横吗?打伤我阿父,还要把我从阿父身边带走。”
杨暮客出了那阴暗的屋子,叹息一声,“免得你误入歧途。贫道见不得好人变坏。”
他如此执着于把蔡霜霜带入正道,便是有玉窑村的玉澜前车之鉴。玉澜那是正经有根骨的修道种子啊,却沦为了邪道女祀,可怜可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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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暮客拉着蔡霜霜的手,交给了耀逊。而后手掌一摊,一块玉石现于掌心。他攥着将那玉石变成了一个保安符。第一次用玉石炼符。生涩无比,但好在福至心灵,符篆刻录其中,灵光闪闪。
“这玉符赠与你,算是你与贫道信物。若贫道再游历天下之时,你还活着。便是你我缘分未尽。”
耀逊羡慕地看着蔡霜霜接过玉符。
鹤妖驮着耀逊与小囡飞天而去。
天空中,蔡霜霜问耀逊,“这位道士哥哥,赠与我玉符的大哥哥叫什么?”
“他叫杨暮客,字大可。是一个云游四方的道士。”
但座下鹤妖却开口说话了,“你们记下这名字没用,要记下他的道号才行。他道号紫明。是正经的修士。”
处置完了小囡一事,杨暮客慢悠悠地往回走。
看天而去,阴阳各半。那村中是悲?还是喜?
朱哞早就到了鹿朝,身为朱颜国使节,自然不能随意在鹿朝走动。在鹿朝鸿胪寺办理了文牒,乘坐飞舟前往白玉崖。
朱哞与徐会便是前后脚,他可不似徐会那般着急。
飞舟落在玉田坊后,争不过包守兴的徐会赶忙做起了本职工作。招待朱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