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楼轻笑一声,“我等无事安好。交由官家慢慢查吧。若有了消息,转告我等便好。”
“多谢郡主通融。”
桌上呈羊道长言语风趣,将话题岔开,聊了些鹿朝名胜。
李开成找到机会插话道,“郡主殿下。户部税司已经对您交出来的账簿完成审计,这么大一笔款项,想来贾家商会虽富,如此交出也要伤筋动骨。不如我们商量一下,可否用明龙河运的股份置换?”
杨暮客听后眯眼瞧向呈羊。而呈羊一脸老神在在。
小道士心中腹诽,一群贪得无厌的家伙,已经折进去一个王氏,竟然还不知死活。
小楼轻轻拿起第二封信件,“这是冀朝礼部的文书。明龙河运,如今是冀朝官家做主,我这东家,也不过就是送去些活钱,李大人若是想要商量,还是把冀朝官家也请来为妙。毕竟本姑娘也不敢做主。”
李开成一脸遗憾,“是老朽操之过急了。”
小楼把信件抽出来,递给李开成,“李大人,冀朝使节已经在路上,出发三日有余。估计再有两日便可抵达鹿朝。他们若不停留,一路飞舟疾驰,三日定然能到达此地。可否等三日呢?”
李开成面色瞬间多云转晴,“好好好。老朽便叨扰三日……”
小楼笑了声,“那李大人请去玉田坊中等候。下午本姑娘便携税款登门缴税。”
“老朽定然竭诚相待。”
随钦差而来的侍卫将徐连生押走,杨暮客又带着一伙子人找到了货仓中的侍卫。
杨暮客看到好几个膝盖粉碎的男子,转头看向季通。拿指头隔空戳着季通脑门。
季通看着自家少爷口型。
“你下手怎么就这么黑呢?”
季通无奈地揉揉脑袋,我这下手还黑?您才是最黑的好不好?
杨暮客无奈地对呈羊说,“我家侍卫为了保全家姐,不知轻重。这些守军也是听人命令,非是有意犯错。还请先生请人来好好诊治。”
呈羊环顾四周。倒抽一口凉气。这哪儿是祝由术,这是拘魂法啊……若再晚几天,这些人都成了无魂活尸。
“大可道长慈悲为怀,留着他们性命。老朽定然要好好处置,将他们的身份核查清楚。”
把这些事儿处置完了,杨暮客长吁一口气,“总算没摊上太多人命。不然贫道又要搭进去许多功德。”
季通哼了一声,“少爷您如今是越发懒散了。哪儿还有功德。都多久不见您去除邪祟了。”
杨暮客一把拽过季通耳朵,“我身上功德少了,你也讨不到好。你那短寿的命数,靠着跟我做功德延寿,你当你还能活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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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通龇牙咧嘴,“少爷就饶了小的。小的定然要好好随着少爷做功德。”
杨暮客回到小楼屋里,看着桌上还有另外一封信。
“小楼姐,这朱哞的信为啥不给那钦差看?”
小楼已经摘了面巾,正在摆弄花间戏的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