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香真灵重新回到吊脚楼外,嗖地一道绿光钻进了小楼的厢房之内。
季通骑马奇袭到徐连生的边上,一骨朵砸在徐连生的下巴上。牙齿和鲜血扰乱了雨线。
他马上弯腰,提起徐连生后襟往回走。
此时玉田坊之北的荒山上,崔晏用九条尾巴卷着大猫回到了杨暮客身边。
杨暮客傩面上的血液已经被雨水冲刷干净,面具后头只露出一双冰冷的眸子。
大猫几个翻滚落在了杨暮客面前,它一动不敢动。
杨暮客瘫坐着问他,“说。为何一定要阻我去路。还选在了这个震上乾下之地。以人道气运袭击贫道……谁给你们的胆子?”
大猫想装死,不吭声,也冷冷地回视杨暮客。
杨暮客手掐一个阴雷咒,啪地一道黑光降下。电得大猫浑身抽搐,身上少许功德金光化作青烟消散。
大猫哀怨地说,“道长施以私刑,这便是你的功德之道么?”
杨暮客疲累地喘气,“贫道明白这是我的因果。但我只看到了果,却不明其因。你若不给贫道解释,那贫道便折回去,把事情摊开了讲一讲。闹到国神观,闹到费悯神国……如何?”
大猫无奈地笑了,“道长……您当政事是过家家么?”
政事?杨暮客舔了舔满是铁锈味的牙齿,“你先束手就擒,贫道暂且不伤你性命。”
杨暮客掐诀,“定。”
大猫瞬间僵硬,风雨下好像一只死猫。
杨暮客艰难地爬起来,“多谢崔晏道友护法。今日过后,请夜间来访。贫道定然以灵食灵酒宴客,正式答谢道友恩情。”
说罢杨暮客摘下傩面,借着天眼术最后的余光,看向北方。
他瞧见了魄霆道人的金光游曳,掐子午诀深揖。
掐诀一缕风,吹掉了贴在尸妖额头的定身符。
杨暮客踉踉跄跄地往回走。
也不知是他尽全力的御风术,还是降雨就这么多。
雨云中的水师神和雷将收功,回到了神庭。
云朵朝着西方的白都飘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