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通身上的保安符金光闪闪,他横刀立马睥睨众邪祟。从怀中掏出金刀符,啪地往胸前一拍,搬运气血,支出三日寿命,借来灵炁。甲胄荧光闪闪,宛若道兵。
“某家看着狩妖军处置邪祟,早就心痒难耐,尔等快快将头颅拿来,换做某家功德!”
巧缘唏律律地翘起前足,更是兴奋不已。
杨暮客嘿嘿一笑,掐着离火诀开始积蓄法力,他准备来一波大的。待季通杀干净外围的邪祟,一把火烧了这窑窟。
河图洛书之变。一足踩少阳,一足踩老阳,左手掐离火诀指向东离。太阳有真火。身子一抖,灵韵从天而降,火意自东而来。
巧缘虽为小妖,但与杨暮客相处已久,警觉地感应到山坡上小道士在施展法术。它毫不恋战,驮着季通便往外跑,运转妖力,脚下踩着水波几个跳跃,来至堆积的白石高处。
杨暮客站在高处大喝一声好!他俯身喊道,“本想提醒你俩快快离去,果真让贫道省心。且看贫道如何扫灭邪祟。”
只见他掐着离火诀挥下手臂,太阳金光一闪。山坳蛛丝燃烧,接引到天空降下的火炁。轰然炸响,大火向着矿洞席卷而入。
天眼开!杨暮客眼中金光直射洞窟。
杨暮客寻找着洞窟之内的邪祟神种,烈焰过处,熔岩红浆滚滚。再往里,他瞧见了无数封存的干尸,皆是被掏干了内脏脱水置放,胸腔里埋着虫卵。
这不成章法的存尸之法,又是谁教他们的?就不怕尸体生了灵性,产生妖变,祸害人间吗?
这等行径,已经跟九星之阵中的蛸神没多大关系了。对应了书中盲目尝试巫蛊之术那段时光。
杨暮客开着天眼,自然瞧见了一旁战战兢兢的山神,和赶来的阴司差役。
疾!杨暮客龇牙一笑,手中掐诀运转法力再快了些。
熊熊阳火尽数灌入洞窟。好似漏斗流尽了发出,啵的一声。
山坡在不断震颤。
山神上前作揖,“多亏上人前来处置,才没让这些邪祟闹出祸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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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差头领也上前作揖,“金日郡阴卒驰援缓慢,望上人恕罪。”
杨暮客平息法力,缓缓收功。吁。笑着问他们,“这矿洞存于此地,积年之祸。为何不早来处置?”
山神尴尬地说,“谁也没想到会弄成这样。他们弄那些虚假把式,天地不应。便是毁了此处气运,也不过是片刻人道气运不畅,矿井里会出些祸事。生了妖邪鬼怪,小神也一并抓了去。金日郡城隍夜狩也不曾懈怠。只不过人活不下去了,信了邪教……谁能成想,这帮人用了生祀之法,真的养出来了蛊。也不过初露苗头,便被上人察觉。”
阴差头领摸了摸鼻尖,似是听完此话心意不合,但他并未说。
杨暮客看了一眼山神,“人为何好好的活不下去了?”
“吃不饱饭呗。”山神叹了口气,“这些苦哈哈起早贪黑地挖矿,挖出来的玉遭里口县的县令收走了。但年终才结工钱,他们这些矿工又不种地。这山里也没适合种地的土壤。只能等着金日郡开仓售粮。我每年都驱赶野兽过来,让这些人吃上一口肉。但他们渐渐都信了邪教,供奉给我的香火少了。小神的能耐不够,调理山中风气越发困难,活物也就越来越少。”
杨暮客捏着下巴,看了眼阴差。
阴差点头,“却如山神所言,这些矿工吃不饱,穿不暖,不敬香火。与人道渐渐隔绝。”
只听见轰隆一声,矿井塌了。杨暮客掸掸袖子,“贫道做法平息此地灾祸,烧毁了矿洞。这些矿工的家宅在哪儿?总有家眷活下来,到时贫道路过的时候前去看看,能解决困难,便帮一帮。”
山神搭话,指着北方,“往北五里,便有一个玉窑村。村中青壮都在这洞里了,剩下的都是些老弱妇孺。”
玉窑村里,一个穿着花衣的姑娘对镜打扮了下。而后提起行囊从后院跑进了山林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