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杨暮客说,“前些日子安排了小楼姐辟谷,没顾得上你。过些日子,你去问玉香要几副汤药,调理一下。”
“小的身强力壮,您教给小的那些本事有强身健体的法子。应是用不上。”
“水土不服可跟身体强壮无关,倒是你病倒了,贫道可懒得照顾你。”
“那便听少爷的。”
二人往北跑了一段路。
季通气喘吁吁大汗淋漓,杨暮客也额头有些汗水。渐渐杨暮客放缓了脚步,季通则上前一步,抢了半个身位。
季通拿着骨朵左看右看,但天太黑了,只有星光落下,一切都是影影绰绰。
杨暮客掐三清指,帮季通开了阴阳眼。
只见路中央青雾弥漫,一个厉鬼散发着绿光,浑身上下长满了手和脸,哀嚎着,“阿爷,好疼。阿爷,好饿。”
地上还趴着一个鬼,抱着厉鬼的大腿被拖行着。
杨暮客伸出一指,“定!”
天上落下一道星光,此乃借来灵炁。
那厉鬼和趴着的鬼都不动了。
杨暮客领着季通走上前去,杨暮客端详了下厉鬼的面貌,跟季通说,“还记得这个鬼么?”
季通也仔细打量,“谁?”
“那夜里,是你将他的头颅砍下,你竟记不住他?”
“这……小的只是听少爷命令,又管他是何人。”
杨暮客摇了摇头,“若贫道让你杀好人作孽你也听么?”
季通犹豫了下,“听。”
“行了。”杨暮客一脸嫌弃,而后吹了口灵炁出去,只见那厉鬼的脖子处漏出金光。“看见没,这就是你砍出来的伤痕。他的脑袋永远都跟那身子合不上了。”
“那他不该是个无头鬼么?”
“无头鬼是没有头,这鬼有头,只是合不上罢了。”杨暮客哼了一声,“贫道跟你说正经事,你问这个没用的作甚。今日便是你与这鬼打一场,你若敌得过,那便是功德加于你身。若敌不过……”
“若敌不过怎地?”
“活该被打死。”
“少爷你就逗我这蠢驴,某家才不信你由着这鬼把我打死。”
说话间,杨暮客的定魂之术灵炁耗尽,光芒黯淡。那厉鬼挣扎一下,只听得叮的一声。厉鬼又重新动弹起来。
“阿爷,放了我。阿爷,我疼,阿爷,我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