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非然呼吸一滞，藏在披散的头发里的耳朵，一下就红了。
他眼神有些慌乱的瞟了眼岳芽。
在他的视角里眼前的岳芽正盯着他的唇看。
他心跳的速度更快了，修习的道法再也压制不住内心的情绪，一股脑的从心中涌出蔓延至四肢百骸。
兴奋，紧张，期待，好几种情绪交织在一起，可他连呼吸都不敢加重，生怕把这靠他越来越近的人惊走了。
余光又扫了一眼岳芽。
正巧看到她的眉头微不可察的蹙了一下。
她为什么会蹙眉？
是因为现在看上去真的很狼狈吗？
她是在嫌弃自己吗？
莫非然的脑袋在那一瞬间冒出了无数个想法。
藏在宽袖里的手紧紧的攥着。
一种以前从来都没有的情绪上涌，挤走了他的理智。
此时的他就像是个受了委屈的少年一样，鼻尖一阵发酸，眼尾悄悄的红了起来。
然而——
事实真的就如莫非然看到这样吗？
实则不然。
岳芽根本就没有注意到莫非然在短短的几息间的情绪波动。
她的注意力事实上全部都在莫非然脖子上的半箍在皮肉里的铁箍。
那其貌不扬的铁箍上，时不时的就会有暗纹一闪而逝。
这种类似的法器工艺岳芽好像在哪里见过，所以就多观察了一会。
她银眸流转间，将所看到的画面传到了她的脑子里，并用自己那强大的神识补齐未看到的地方。
观察的差不多了，便重新把腰直了起来。
莫非然看着忽然远离的岳芽，眼中的失落一闪而逝。
“你。。。。。。”
他有心想说什么，却发现自己的喉咙发紧，声音有些变调，赶紧把嘴闭上了。
岳芽指了指自己的脖子示意：
“你这个，很有意思。”
莫非然这才明白，岳芽只是对他脖子上铁箍比较感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