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缈已经大喇喇地坐在主位上,翘着二郎腿东瞧西望。
小嘴还叭叭地点评着,“这个零堂得水局摆得不错,但为啥还要整个玉带环腰局?还有这里……”
老鸨非常注重风水这块儿,闻言,禁不住问道:
“哪里不对吗?”
姜缈倏地停止点评,目光闪烁道:“都挺好。”
老鸨:“……”
这世上怎么有这么讨厌的人?
说话说一半,整得人心头怪不舒服。
转念一想,这局摆了好几年了,一直顺风顺水顺财神,肯定是没问题的。
姜缈定是故意这样说,要么想骗她上当,要么就是半壶水响叮当。
老鸨瞥了桑掬月一眼,把心中旖念狠狠压下。
装作不经意地走到主位左首第一张椅子前坐下。
账房的心顿时踏实下来,“哐”地一下关上了大门,甚至还上了把锁!
老鸨不装了,盯着姜缈阴恻恻地笑道:
“小贱人,进了我含烟阁,就是老娘说了算了!”
姜缈侧头狠狠瞪了候在身边跟个丫头一样的桑掬月。
“都怪你,是你叫我进来的,现在他们关门放狗,我只能放你了!”
桑掬月胸有成竹地一笑,“无需惊慌,听听她怎么说。”
老鸨猛地抬手指向他,抖动着面上的肥肉颐指气使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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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缈,一万两加这个人,今日这事儿就算了,否则,哼哼……”
姜缈沉吟了一下,“请问,他算多少两?”
这个问题老鸨压根没想过,冲口而出,“一万两!”
心头暗爽,若姜缈舍不得男人,那就拿一万两来换!
回头再找人绑来就是!
姜缈兴奋地拍了下扶手,“成交,一万两卖你了!”
当初因桑掬月偷盗,她赔了国公府夫人五百两,区区二十日就赚了百分之两千的利润,巴菲特都不敢做这样的梦。
老鸨气笑出声,“你是不是有病?老娘说的你给一万两加这个人,不是老娘跟你买!”
姜缈一脸震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