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他的身份便不难猜测了。”
“是谁?”段刚目光骤然锐利,紧紧盯住她。
玉莹仙子轻吸一口气,缓声道:“那女子名为独孤冰玲,乃是云天剑宗宗主独孤一剑的独女。而这位‘剑君’,应当就是云天剑宗传说中的宗主座下唯一的关门弟子,云天剑宗首席大师兄,司徒诚。”
“什么?他是云天剑尊的关门弟子?!”段刚瞳孔猛缩,震惊之色溢于言表。
“如此说来,他今日……不仅真气上未尽全力,连武技上也是?”
司徒诚方才施展的两套剑技,都不是云天剑宗的传承武学,身为云天剑尊唯一的亲传弟子,怎么可能不曾修习名震南域的九品武技云天剑诀?
想到这一层,段刚魁梧的身躯微微一颤,仿佛被抽去了几分力气。这个事实带给他的冲击,远比落败本身更加沉重。
“我要回宗门闭关晋级域皇境,两年后就是南域天骄榜选拔,到时在要再与他一较高下。”说完段刚坚定的转身离去。
他来西部主要是为了玉莹仙子,但此战让他彻底失了这方面的心思,现在只想尽快晋级域皇境,然后变得更强,在两年后的南域天骄榜选拔赛上拔得头筹,然后在中土天骄榜之战上一鸣惊人。
“天骄榜之战么……”玉莹仙子望着他远去的身影,轻轻吸了一口气,美眸之中同样掠过一丝锐意与向往。
不远处,无意间听到二人对话的牛志涛身躯一震,内心深处对司徒诚的那点不满与嫉妒,此刻悄然烟消云散。他终于明白,那座高山,远非他所能企及。
……………………
离开城主府后,司徒诚与独孤冰玲径直回到了先前落脚的酒楼。原本打算另开两间上房,奈何近日西部风云际会,各方武者蜂拥而至,城中客栈早已人满为患,最终仅剩下一间空房。
在独孤冰玲那带着几分羞涩、又隐约流转出一丝窃喜的目光中,司徒诚只得无奈地对伙计说道:“一间便一间吧。”
踏入房中,司徒诚有些局促地在桌边坐下。虽不是第一次与她在外过夜,但往日不是露宿荒野便是同处山洞,像这般共居一室、仅有一床的情景,仍叫他浑身不自在。
独孤冰玲将他这副模样尽收眼底,唇角无声地扬起,明眸微转,忽然软声开口:“诚哥哥,我想沐浴。”
“沐浴?好,我这就去叫人……”司徒诚如蒙大赦,连忙起身出门。不多时,几名伙计便抬进一只宽大的浴桶,注满了温热的水。
帘布轻轻拉起,隐约传来细微的衣料摩挲之声。司徒诚坐在外间,不自觉地喉头微动,只觉得口干舌燥,提起茶壶连饮数杯,却依旧难以平复心绪。
不知过了多久,一整壶茶水早已饮尽。就在这时,身后帘布微动,他下意识地回头望去,刹那间如遭雷击——
只见独孤冰玲身着一袭素白丝纱长裙,轻软朦胧,几可见肌。墨色长发如瀑垂落,更衬得腰肢纤纤,似不堪一握。裙摆曳地,行走间隐约勾勒出一双修长匀称的腿。
纱衣之下,玲珑曲线若隐若现,犹如初绽菡萏,清丽皎洁,无一处不精致,无一处不恰好。
她步履轻移,裙下露出一双玉足。肌肤莹润如玉,脚背弧线柔美,五趾纤巧微蜷,似瓣瓣初桃,白中透粉,细腻得令人屏息。
司徒诚一时怔神,竟想起幼时读过的诗句:“细尺裁量减四分,碧琉璃滑裹春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