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偶有不同,也没人敢贸然接近。
那样的队伍,都带着刀枪且壮年男子占多数。
一般的难民,哪里敢惹。
…
吴氏抓几把菜干进锅里,没削皮的茄子干,一下水便变成黑色。
那颜色比黑面还能混淆视听,而且味道是真心不咋的。
只因林姝打小就不爱吃茄子,当初种下茄子只是为丰富菜品。
哪知产量太高,加上不爱吃,晒成干就最多。
仅这一个品种,就晒了五大麻袋。
在吃食上为了与难民接近,只得拿出来煮粥,总好过树皮、树根。
苦涩不说,还喇嗓子。
林姝是绝对不会真吃树根、树皮粥的,对一个肉食动物来说,能控制着不天天吃肉已是极限。
吴氏盛饭时,她站在一边打下手。
偷偷在每个碗底,放一块小儿手掌大的干饼子。
菜多粮少的清粥,被饼子吸饱水,一下子变得浓稠许多。
“唉,又是难喝的树皮粥,啥时候才是个头儿啊!”林宏庆摇头晃脑地道。
当筷子戳到饼子时,眼睛一亮,忙埋头于碗中大口大口地啃咬。
“做你的春秋大梦去,有得树皮粥喝就不错了。
我们逃出县城的时候,连草根树皮都没得吃。
想想那白泥巴,真不是人吃的东西。”林宏义大声嚷嚷道。
“对对对,大哥说得对,我们一会去多弄些树皮、树根儿。”林宏田忙点头。
林二壮夫妻俩见孩子们插科打诨,也不参与其中。
只是埋头喝粥时,加快嚼饼子的速度。
唯有春柳,吃到饼子时控制不住脸上的欣喜。
盯着她不放的吴一刀,暗叹一口气。
心知春柳经历的苦难虽多,但心性还是没法与外孙们相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