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氏抱着失而复得的儿子,连哭带骂。
将这一段时间的所有委屈,与害怕都发泄出来。
那呜呜的哭泣声,在山林中久久回荡。
吓得难民一个都不敢睁眼,更有人捂住耳朵缩成一团。
生怕山林中突然出现勾魂使者,那才是倒霉到家了。
折腾一番,天边露出一丝亮光。
一家人打起精神,喝过用雪水煮的黑糊糊。
收拾好准备踏上新路程,对三个丫头道。
“昨晚的事,你们也看到了。
接下来还会遇到各种各样的恶人,为了保护你们自己,都学姝儿那样吧!”
十来岁的姑娘,正是爱美的年龄。
哪怕是逃荒路上,只要条件允许。
她们都会把自己收拾得齐齐整整,哪像林姝那个邋遢鬼。
成天顶着一个狗啃头,又瘦不拉叽的,要多丑有多丑。
三人虽多不愿,最终还是被昨晚的事儿,吓得妥协。
连穿着的衣服,也在外面套一件哥哥们的破衣服。
…
路遇难民时,吴二舅很清晰地感受到异样的目光。
每次走过,他都会悄悄回头偷窥。
果然,那些难民对他们指指点点。
那样子好像避之不及,有害怕、嫌弃、畏惧。
唯独没人上前搭讪。
头痛的吴二舅,一想到大嫂昨晚的丰功伟绩。
哪能不明白其中的意思。
这样也好,省了他们一路上的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