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娘的担心,他早已看在心里,却始终过不去心里的那道坎儿。
若是他再勇敢一点儿,是不是一切都不一样了。
可悔之已晚矣,一切都不复存在。
想恨,却找不到要恨的人。
…
坐在雪橇上的林姝,并不懂众人复杂的心思。
她只想快点离开这里,干脆起身接过驯鹿的缰绳。
‘啪~’鞭子朝前一甩,慢腾腾的两头驯鹿开始小跑起来。
林宏义兄弟见此,忙往雪橇上爬。
他们可不想深一脚浅一脚的走路,自家的爬犁已借给舅舅家用。
一架雪橇根坐不下八口人,就这样还有人盯着他家的雪橇。
兄弟四人再一次认识到人心的不足,却又无法说出口。
这让他们深刻地明白,跟鸟巢队一起走的不便。
对此,也有些不喜。
可以他们的性子,还得受着。
毕竟不看僧面,得看佛面。
姥爷和舅舅们对他们还是非常好的,至于其他人当没看见了。
…
一行人紧赶慢赶,卯时末顺利地走出山界坡。
吴大舅回头看一眼,崇山峻岭的山界坡,暗叹一声。
“唉,这一趟跟过鬼门关一样,差点儿都赊在里面。”
吴大舅看一眼前边的妹夫,对他的感激之情,如滔滔江水无法言表。
为了巩固两家的关系,可以来个亲上加亲。
这种事儿还得从长计议,不能寒了妹夫的心。
远处一个小黑点儿拼命奔跑,生怕晚一点就会被人抛弃。
林二壮定睛一看,来人除了王铁匠外,还会是谁。
只见他拉着一辆架子车,像头老牛一样埋头奔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