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裕看了看脚下又蹭过来的猫,说道。
王山二点点头,无奈。
在他的认知之中,打猎可以说是很不错的谋生手段,虽然有风险,但收入,生活水平,都要比守在土地上强得多。
而且,他不是家中独子,上面还有大哥二哥,若是三兄弟将那不厚的家业田产再分一分,守在土地上,恐怕养活自己都难!
还有,自己的父亲并不是管生不管养,只给一口饭吃,长大了便让他自己去想办法找食,还得奉养自己的那种不负责任之人,他为另外两个儿子都规划了未来。
他这几分猎户手段,便是父亲花了大功夫才让他跟一个老猎户学来的,怎奈何那边出了个山大王,这附近的猎户眨眼间便失了生计。
这算天灾人祸,也怪不得谁,而且这老虎连农户也波及了,他们家这几年便开始节衣缩食,缴纳新增的杀虎税了。
这点肉食,在他眼中相当珍贵,但他知道,在眼前叶先生眼中,肯定不算什么。
但他也没有其他东西了。
于是,他所求的并不多,只希望能得到这位长者的人生建议,告诉他现在该如何选择而已。
他能做的选择并不多,家中可以给的帮助也是有限的。
其一,是去六十里外的镇上一个屠户家当倒插门的女婿,那家只有一个独女,据说长相很不错,一看就是能生养的。
这是族中六伯给找的路子。
其二,去给隔壁村一个木匠当徒弟,未来为其养老送终,端盆摔碗。
不过,这个木匠脾气有点怪,而且很暴躁,喜欢打人。
他上一个徒弟便是受不了这个,学了一星半点东西之后便偷了他的财货跑路,至今不知所踪。
正因如此,现在,他的脾气只会更怪,去当他徒弟,就要做好这老家伙藏着掖着,将所有本事带到棺材板里的心理准备。
也正因如此,这老木匠掌握的这门可以传家的技艺窥探的人并不多。
这两个都是家中为他找的门路,而另外,他自己也有想法。
族旺留原籍,家贫走他乡。
如这句话所说,他想出去看看。
离开这看不到出路的家乡,去外面看看。
不过,他连路费都没有,只靠这手半吊子的打猎手段,想要顺利生存下去,有点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