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浪上前一步,指尖搭上李治腕脉,闭目凝神片刻,眉头微蹙作沉思状,片刻后收回手。
他沉声说道:“皇兄这脉象浮而不实,沉则滞涩,应是风眩之症。气血不畅瘀于脑窍,稍动肝火便引动风邪,故而头重目眩、痛不可忍。”
李治眼睛一亮,忙追问:“贤弟说得丝毫不差!宫中御医也说过类似的话,可就是没有好法子治愈,这顽疾贤弟可否能医治?”
林浪从随身空间摸出个小巧的银针盒,打开时银光闪闪晃了眼:“皇兄放心,此病虽顽固,却并非不治之症,只是需些长期调理。臣弟先为皇兄止了这眼下的头痛。”
说罢他让李治坐直身子,抬手在其额头、鬓角处虚点几下,看准百会、太阳、风池三穴,捏起银针快速刺入。
针尖入穴时李治只觉微麻,还没反应过来,林浪已捻动针尾轻轻旋转,动作行云流水。
不过片刻功夫,林浪拔下银针,又攥住李治手腕,拇指在合谷穴上用力一按。
“唔……”李治先是低吟一声,随即瞪大了眼。
他只觉方才还突突直跳的太阳穴瞬间松快下来,那股子天旋地转的憋闷感如潮水般退去,脑子清明得像是被清泉洗过,连呼吸都顺畅了许多。
“哎?不痛了!朕的头真的不痛了!”
李治抬手摸了摸额头,又晃了晃脑袋,惊喜地叫道,“贤弟真乃神医!方才朕还痛得像是要炸开,这会子竟神清气爽,舒服得紧!”
武后在一旁看得真切,脸上露出欣慰的笑意:“贤弟这医术真是神乎其技!”
“陛下近半年以来饱受头痛顽疾的折磨,御医们束手无策,你这几针下去就立竿见影,真是救了陛下了!”
林浪淡淡笑道:“皇兄只是急症得解,根治还需慢慢来。往后臣弟再为皇兄配些汤药调理,时常不短的施针治疗,皇兄的风眩之症定能大好。”
林浪心里却自有盘算,他只是使用满级【国医胜手】技能施针为李治止痛,治标不治本,并未动用【治愈之手】技能彻底治愈李治的风眩症,是有城府的。
这风眩症既是李治的软肋,也是林浪能长久被李治依赖的筹码,若是一次治好了,哪还有这般让李治依赖的机会?
帝王心术讲究制衡,林浪这“神医”的价值,总得慢慢体现才是。
李治这会儿正浑身舒坦,哪顾得上细想,只拉着林浪的手连连赞叹:“贤弟不愧是沪上国第一神医,往后为兄这身子,可就全靠贤弟照拂了!”
林浪抽回手,拱手笑道:“皇兄谬赞了,臣弟不过是略通医术,能为皇兄分忧是分内之事。”
李治望着林浪,眼里的感激满得快要溢出来,抬手轻轻拍了拍他的手背,语气诚恳:“贤弟这话就见外了,这份情分,为兄记在心里。”
林浪笑着应下,忽然抬手看了眼腕表:“皇兄,时辰不早了,到了臣弟去教大唐三军教头们练八极拳的时候,臣弟这就先告辞了。”
李治连忙点头,亲自送林浪到御书房门口,语气里满是期许:“有劳贤弟费心了!”
“我大唐的三军教头能得贤弟八极拳法真传,将来普及全军,定能让将士们强身健体、士气大涨。如此强军强国,实乃我大唐之幸啊!”
“皇兄放心,臣弟定当倾囊相授,不负所托。”
说罢,林浪转头看向立于李治身侧的武后,拱手行礼道:“皇嫂再见,臣弟告辞了。”
武后微微颔首,唇角噙着温和笑意,声音清润:“贤弟费心了。军中操练辛苦,还望贤弟也保重身子,莫要太过劳累。”
林浪应了声“谢皇嫂关怀”,这才转身大步离去。
李治望着林浪离开的背影,眼中似已看到三军将士挥拳操练的昂扬景象,嘴角不禁扬起笑意。
武后忍不住夸赞道:“贤弟待陛下真是掏心掏肺,毫无保留啊!”
李治站在御书房门口望着林浪渐行渐远的背影,直到转过回廊看不见了,才抚着胸口那股依旧清爽的劲儿,对身旁的武后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