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爱璐瞬间明白了陆江河的全盘打算,脸上也露出了兴奋的光彩。
这几天的沉闷和担忧一扫而空。
“我明白了!”她当即“腾”地一下从椅子上站了起来,“那我马上去查这个家具协会的联系方式,争取尽快跟他们负责人对接上!”
“哎,不急。”陆江河却抬手,虚按了一下,示意她坐下。
“你也累了一天了,看你晚饭也没吃几口。去那边再点两个菜,吃饱了才有力气干活。”
“赶紧吃,多吃点。这要是回去让你饿瘦了,涛子那家伙,还不得找我麻烦?”
刘爱璐脸上飞起一抹红晕,有些不好意思地重新坐下。
她定了定神,点了点头:“好,我听您的,先吃饭。不过,我一会儿就去查资料,争取明天上午就能拿出初步的联系方案。”
陆江河满意地点点头,也低头扒拉着米饭。
官场也好,商场也罢,从来就没有一帆风顺的坦途。
关键在于,身处困境时,是选择怨天尤人,还是另辟蹊径。
显然,陆江河选择了后者。
这盘棋,还没到认输的时候。
第二天,日头正当中午,灼热的阳光透过酒店厚重的窗帘缝隙,在光洁的地板上投下一道刺眼的光斑。
陆江河房间的门被轻轻敲响。
“请进。”
门应声而开,刘爱璐抱着一叠整理好的文件快步走了进来,脸上带着一丝忙碌后的微红。
“陆县长,羊城家具协会的资料,我大概找到了些。”和陈应龙打了招呼,她将文件轻轻放在陆江河面前的茶几上。
陆江河放下手中的钢笔,指了指文件:“哦?说说看,这个协会是什么来头?”
刘爱璐清了清嗓子,一边陈应龙给她倒了水,随后识趣的离开了房间。
在短时间内,刘爱璐做足了功课:“羊城家具协会,成立时间不算短了,算是伴随着咱们国家改革开放的春风起来的第一批行业组织。”
“会员单位涵盖了从大型龙头企业到中小型特色工厂,林林总总加起来有几百家,据说占据了整个粤省家具产值的半壁江山还多。”
“它的职能很广泛,”刘爱璐见陆江河翻开第一页,便指着上面的条目,“对上,负责对接政府的产业政策,进行解读和传达。”
“对下,组织会员进行市场分析、技术交流、甚至抱团出海参加国际展会;对内,还负责制定一些行业性的规范和标准,调解会员之间的纠纷,维护市场秩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