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汗与紧缩的瞳孔代表了他现在十分不稳定的状态,以及与天翻地覆的内心。
这一刻,胀相谁也看不见了,只能看见倒在黑暗里,看不清状态的虎杖悠仁。
但他很快又看不到了。
白光。
刺眼的白光在脑子里闪烁起来,胀相看见有个人温柔地用木勺把饭送进了血涂下面的嘴巴里。
是坏相吗?
不存在的记忆逐渐由p转向p,胀相可视的番外也一点点变大了起来。
他努力地尝试睁大眼睛,不肯眨眼,外露的眼白长时间和空气接触,流下生理泪水来。
胀相却还是挣扎着不移开,试图看清这个人的脸。
视线顺着手腕向上,喂食者的样貌一点点出现在胀相的脑海中。
粉发,脸上的咒纹,熟悉又陌生的脸庞——
这张脸属于威尔伯恩·泰戈尔。
那个不知道为什么隐隐不敢下手,却被他不留情面打到半死,又可以被自己操控血液的咒术师。桌子旁边坐了四位,他、坏相、血涂,以及泰戈尔,另一侧的桌子上摆着剩下六相的储存罐,以及丰盛又美好的食物。
……
“哥哥,你也吃!”
虎杖悠仁又挖起一勺食物来,送到胀相的嘴边。
哥哥?
他叫我哥哥?
食物慢慢接近胀相的嘴边,他感觉到大口的空气也随之进入腹部,好像他亲身经历过这段经历一样。
“啊——”
“砰!”
被压在身下的胀相突然爆发,带血的拳头重重的落在伏黑甚尔身上,逼的他从自己身上退了下来。
也幸好是天与暴君,如果换做是别人,早就一拳□□飞了。
“你没傻啊?”男人揉了一下略疼的胸肌,笑容里的邪气怎么都挡不住,“哈,那就为我的赌马买单吧?”
支票已拿,就差杀你了。
然而陷入混乱的情绪里的胀相没有给出任何回复。
只是如同溺死在湖中的人,大口呼吸着,妄图汲取氧气,却还是抵挡不住溺亡的窒息感。
哥哥……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