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
陆三狗清清嗓子道,开始拽起来,以一副吊儿郎当的语气调侃着黄诗诗:
“妞儿,这支簪子稀罕干啥?等跟了爷,伺候好爷,爷给你买纯金的。”
说完这话,阴哑低沉的嗓子转而唳气横生起来:
“妞儿,爷要的可是带气儿的?”
“如果你胆敢再轻生,你父母横竖也逃不过一劫,到时,你们一家也能好好团聚!”
“记住了没有?”
嘶,
一丝凉意从脚底板漫起,缓缓爬上了黄诗诗瘦弱的脊梁。
她?
她死不了了。
父母是她的软肋!
这些混蛋!
黄诗诗气得浑身打哆嗦,但是,再也没有勇气去寻死了。
是啊!
父母膝下就她一个孩子,还指望着她养老,尤其是母亲身体常年颠簸,虚弱之极,天天用药养着,她从牙缝里扣钱也得让她母亲吃上药,安然的渡过每一个春节,这就是她最大的心愿。
哎,
黄诗诗彻底垂下了头,对‘坏人’,对命运似乎低下了头。
这辈子,
她再也见不到她心爱的阮哥哥了,
她想起小时:
晚风吹过,
阮哥哥坐在墙头上,露出温柔的眉目,淌过吹琴时的明灵动澈的眼神,跟波光似的,一闪一闪的映着她托腮的小模样。
黄诗诗死死咬着嘴唇,闭着眼睛,流着泪,轻轻点了下头,表示知道了,也表示她彻底屈服了。
陆三狗见状瞄了眼紧张兮兮的阮林风一眼,眨眨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