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林风被母亲阮银染抱着,玩命的禁锢着,他血红了眼,哑着嗓音质问庄洲:
“庄洲,你是不是男人,说话算不算!”
“当然算!”庄洲扭头。
他不信贱种不在乎这张脸。
阮林风咬牙,大力一一掰开母亲的手指,把母亲扶到一边的石头上坐下,按着她红着眼睛,乞求说:
“交给儿子处理,好不好?”
“不!”凄厉的否定声响彻云霄。
“妈,就让我做一回主吧!这是男人之间的事!”
庄家的老管家,还有一众亲朋都被吓的一个哆嗦,感觉这庄家父子都疯了。
谁也不敢向前。
毕竟这是以前他们的东家,骨子里的奴才本质一直在作祟。
阮林风安抚好母亲,见母亲阮银染又要冲过来,他道:
“妈,如果你再过来,我就不活了!我就撞死在这门前!”
他逼了母亲阮银染一次。
这次阮银染不动了,像是被什么一下子吸完了力气,一屁股瘫坐在了地上,双手无助的捏着衣襟,脸上已是泪水涟涟。
阮林风大步来到庄洲前,依旧挺直小身板,他定定的看着庄洲,低头,双手一下子扯下一片衣襟布。
他咬破中指,在布上写上【割脸还父,再见是仇人!】
八个血淋淋的大字,像穷凶恶极的野兽,大口吞噬着庄洲那一双无情的视线。
庄洲呆了,有那么一刻,他突然后悔,若是他儿子是这样的性子多好。
下一刻,他就否了,
不对,这是卑贱的血,一个贱人生的贱种!
根本不配他一丁点儿怜惜。
阮林风按上血手印,他让庄洲也按,庄洲舍不得手上的血,却见阮林风手从腰间刷的一闪,猛然抽出一把匕首,直接就削破了庄洲的手指,快稳狠。
庄洲气急败坏,看着阮林风喝斥:
“贱种!”
阮林风笑着说:“当然我是贱种,因为贱种生的都是贱种,包括你大儿子!”
他回骂了庄洲。
庄洲也按了手印,他不相信小小年纪的阮林风真的敢学哪吒割肉还父,他阮林风还来一个割脸还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