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儿子叫国强,全名叫孔国强。
钟玉芳看了眼她婆婆孔大娘,叹了口气,双手抚上婆婆的胳膊:
“娘,人这一生,做人有信有义有情有礼,才是个人!”
“人家对咱家施恩没图报,只问撞人的人,你咋就不能说?”
“你这样护着撞伤的人,跟白眼狼有什么区别?”
“比撞伤姑娘爷爷的人,还可恶!”
傅秋语听着,不禁多看了这个玉芳几眼,说的不错。
听着说话,还有文化。
看来,那句小孩子的谢谢,也是玉芳言传身教的结果。
可惜这一副病入膏肓的小身板了。
“钟玉芳,你这样,咱们可就没有活路了!”
“到时孔国强工作就没了,咱们家一喝西北风啊!”
孔大娘气的连名带姓的大声吼着儿媳妇。
气得眼泪都掉了下来。
以为她想这样啊!
她也不想被人戳脊梁骨儿啊!
“工作没了,可以再找,国强有力气,在哪里都能吃上一口饭!”
“可是,人若没有仁义礼智信,跟禽兽有什么区别!”
“你这样做,可是寒了做好事人家的心啊!”
“心寒了,再烫的火也暖不过来了!”
“以后谁还敢做好事啊!”
钟玉芳说完,扭头对着傅秋语尴尬一笑:
“姑娘,我娘不是那样的人。”
“就是担心国强工作,我会帮你问出来的。”
“好。”傅秋语拭目以待。
“行了,娘,你再不说,我这病也不治了,”
“我离开家,找个没人的地方,拿腰带往歪脖树上一挂,”
“我就了结了,我没脸活着,也不想拖累一家人了。”
钟玉芳打定了主意,要问出撞人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