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建海走得很快,她撵的也急。
一边走,她一边问:
“怎么回事?”
陆建海叹了口气:
“牛棚一家姓陆,喂牛的时候,被踢断了腿,没及时医治,这不化脓感染了,一直发着高烧,昏了,人看着快不行了。”
“上午,我上山遇到陆暖暖的时候,不是让她找你,派车送她爸去医院吗?”
陆建海一拍大腿道:
“哎,今天我没在家,我去大勺村看了看祠堂进度,你不去,我总得去吧!”
“王富贵一直在大队部盯着呢!”
傅秋语一噎。
肯定王富贵不同意送医院呗!
这简直是草菅人命!
她看了看身后的人,小声对陆建海说:
“那个王富贵太不是东西了,拿人命当儿戏!”
“嗯。”陆建海点头。
有点过份。
“对了,当时你快不行的时候,就是王富贵和王明拦着不让救你,他俩还一个劲儿的挤眼睛!”
“我看,他八成想你嗝屁了,取而代之。”
陆建呸了一声,眯起来了眼睛。
他迷迷糊糊的是听到了这些话。
日常在队部里,王富贵非常听话,从不跟自己唱反调,说东绝不跑西,骂狗绝不撵鸡,好使唤的狠。
如果心里太阴暗龌龊,那就另当别论了。
“我知道了,这件事,我会好好处理。”
“先把人救过来再说。”
说话间,
他们已经到了牛棚,
傅秋语戴好口罩,直接钻进了牛棚,
在昏暗的灯光下,她看到了正在抽泣的陆暖暖,正趴在陆承远的面前晃着他:
“爸,你可不能睡过去!”
“爸,你千万不能睡!”
“爸,你睡过去,我和妈咋办啊!”